簡單整理了下房間,總算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完畢,八神緣長舒一口氣,撲倒在松軟的大床上。
嗯,大半年沒曬被子,明天該曬被子了
像條咸魚一般攤平在床上,望著干干凈凈的天花板,緣若有所思地揪了揪床單。
好奇怪,總感覺忘記了什么東西。
是什么嘞
算了,不想了,能忘記的還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呢
京都,禪院家。
嗒嗒
竹筒一端汲滿水,自然下垂擊打在撞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流水之聲,擊竹之聲,混合成一曲頗有韻味的樂章。
古色古香的院落,全木質的房屋結構,幾乎看不到一點現代生活的痕跡。
禪院直毘人醉醺醺倚倒在榻榻米一側,深色的木質矮桌上,卻突兀地放著臺與周圍場景格格不入的手機。
倏然,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禪院直哉慢悠悠地走進和室內,看到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禪院直毘人也不意外,叫了幾聲“老爸”后,見其沒有任何反應,便撇了撇嘴,順勢在矮桌邊坐下。
“真是的,叫我過來,又喝得醉醺醺的。”
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在桌面隨意敲著,逐漸開始有些不耐煩。
恰巧這時,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禪院直哉一眼瞥過去,正好看見了八神緣的名字,他微微瞇起眼,伸手拿過手機。
頁面上只有一條簡單的短訊
嗨,老頭子,我又活了,咒術總監會要搞我,撈撈
拿著手機的手,微不可聞得一頓,禪院直哉的視線停留在了八神緣的名字上。
“這家伙,還真回來了啊。”
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禪院直哉瞟了眼禪院直毘人,見其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似乎已經睡死了過去。
“正好無聊,去找八神緣玩玩。”
他可還記得,當初那家伙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的仇呢
也不知道對方這大半年來到底去了哪兒,身為禪院家的人,他未來的妻子,竟然敢消失半年,也不先回禪院家,真是在外面呆得心都野了啊。
將手機重新丟回桌面,禪院直哉站起身,轉頭徑直出了門。
夜色更加深沉,“驚鹿”依舊在兢兢業業的營業著,竹筒時不時打在青石上,襯得夜色更為寂靜。
一身酒氣的禪院直毘人慢慢抬起眼,看向無邊夜色,眼里哪有一絲醉意。
“可憋死我了。”
他慢慢悠悠地從身后拿出一壺酒,往嘴里灌了口酒,嘀嘀咕咕道
“最后一回,看緣丫頭能不能看上你,希望臭小子這張臉,能用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