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羂索便不再猶豫,轉身折返帳內。
他本想先通知安插在總監會的耳目,讓對方下達外圍咒術師進入帳中的指令,卻不知為何,怎么也聯系不上那個人。
好在及時發現已有高專的人在帳中現身,也省去了這一步。
尋找目標的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當羂索在公共洗手間前發現已經陷入昏迷的虎杖悠仁時,深覺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周圍一片狼藉,血水在地面無聲蔓延,虎杖耷拉著腦袋靠坐在墻邊,身上千瘡百孔,已然失去意識多時。
“這是脹相的血”
用指腹捻開一顆血珠,羂索觀察著這滴血上殘留的咒力,神色頗為耐人尋味。
所以將虎杖悠仁打成這副樣子的,是脹相。
他倒是不意外脹相會來找虎杖報仇,畢竟他一心認為對方殺死了他的弟弟們,自然要以命償命。
但都將人打成這副樣子了,他又去哪兒了呢
“罷了,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羂索輕笑著搖搖頭,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后,轉而走向虎杖,在其面前緩緩蹲下。
不知何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笑容,只幽幽地看著眼前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面無表情地掰開虎杖的嘴,另一手將宿儺的手指一根根投喂進去,等到所有手指都被其吞入腹中,羂索這才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等在一旁。
他沒有等待太久,數息過后,坐在地上的少年動了。
伴隨著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肉蠕動之聲,虎杖身上
大大小小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他慢慢抬起頭5,眼底的猩紅濃郁得宛如血色,仿佛隨時要流淌下來。
分明和虎杖共享著一張臉,氣質卻截然不同,甫一醒來,宿儺便毫無顧忌地向著這個世界傳遞他蘇醒的消息,暴戾又蠻橫的氣息在涉谷結界中橫掃,如同遠古的兇獸般。
“好久不見啊。”
羂索靠在墻邊,看著已經蘇醒的兩面宿儺,唇角弧度漸深。
雖然從氣息上判斷,似乎仍比不過現在的五條悟,但也聊勝于無吧。
只不過,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打算,否則,以這家伙惡劣的性格,絕對不會管這件事。
相比于他友善的態度,宿儺的反應就格外拽了。
他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羂索現在的樣子,接著極為不屑地嗤笑一聲,毫不留情點評道
“你這幅惡心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千年不見,連自己的術式都不會用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副皮囊并非原裝,大概是用那些奇奇怪怪的咒具重塑而成的吧,像是被蛆蟲啃食般令人作嘔。
還是個不算陌生的軀殼,似乎叫夏油來著。
慢條斯理地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宿儺看向羂索,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像是突然感覺到什么般,猛地向后撤走。
下一秒,威力巨大的攻擊從天而降,瞬息間便擊穿了地面,將二人方才站的地方盡數毀去。
與此同時,一個輕松愜意到有些過分的男聲也隨之響起。
“咦,竟然有兩只地鼠啊,沒有命中好可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