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拿出手機,確定屏幕顯示的時間沒變后,八神緣便準備直接走人。
畢竟別人也沒犯法,最多穿的奇怪些罷了,說不定是某些新番的s呢,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嘛。
忽略掉這兩位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原始人”,緣面不改色地從他們身邊路過,剛想要繼續閑晃,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停住腳步。
“你們”
她緩緩轉過身,頂著兩人警惕且疑惑的目光,極為和善地笑了笑。
“是阿伊努咒術連的人嗎”
所謂的阿伊努咒術連,是以北海道神居古潭為據點的咒術聯合會。
與咒術總監會不同,阿伊努咒術連更像是以族群為中心,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組織。
咒術連中大部分咒術師為阿伊努人,他們生活在北海道的山林中,隱居于人跡罕至之處,崇尚自然,信仰萬物有靈,算是咒術師下一個特別的分支。
隨著時代變遷,其中大部分因與外族通婚而被同化,只有極少數純阿伊努人依舊固執地居住在深山里,連戶口都不上,讓當地政府很是頭疼。
而阿伊努咒術連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這種不肯上戶口的老頑固。
就比如面前的這
對叔侄阿圖塔以及薩努。
在聽到這兩人竟然是純靠走路和搭車才來的東京之時,八神緣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敬畏起來了。
怪不得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將宿儺的最后一根手指送來呢,原來時間都浪費在趕路上了啊。
因為不肯上戶口,所以沒有證明身份的文件,就連飛機和新干線都坐不了,只能靠這種原始的方式趕路,聽著莫名有些心酸。
不過很顯然,現場除了她之外的四個人,沒一個人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辛苦二位了。”
將宿儺的最后一根手指重新用繪滿咒文的皮毛包裹起來,五條悟笑著對阿圖塔點了點頭,說道
“今天就先在我這住一晚吧,想吃什么,我給你們點外賣啊。”
“隨意即可。”
阿圖塔的日語不是很流暢,布滿絡腮胡的臉看不太清神色,只能通過那雙深邃且銳利的眼睛,判斷出他現在的心情應該不錯。
幸好別墅的沙發夠大,否則一個身高超兩米的壯漢坐那兒,簡直和在扮家家酒沒有什么區別。
阿圖塔是阿伊努族的下一任族長,能派他護送兩面宿儺的手指,對此事不可謂不重視。
五條悟究竟和阿伊努咒術連做了什么交易,讓他們愿意暫時代為保管宿儺的手指呢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緣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手指,隨即飛快將其拋諸腦后。
算了,懶得管,想那么多做什么。
最讓她驚訝的,還是今天的五條悟。
這家伙今天意外得十分正經,談笑間舉止有度,哪有當初恨不得氣死那群老橘子的嘴賤模樣在,盡顯御三家風范跟中邪了似的。
察覺到身邊人投來的視線,他微微側過頭,在與緣對視時飛快“k”了一下,無聲開口我是不是很帥。
八神緣八神緣面無表情地起身走開。
嗯,應該是中邪了沒錯,還是離遠點吧。
與阿圖塔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侄子,年紀和虎杖差不多,兩人此時正站在別墅的院子里,準備進行摔跤比賽。
和他叔叔相比,薩努的日語要流暢許多,在與虎杖這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交談幾句后,兩人飛快發展出屬于男孩子的革命友誼比劃比劃。
身后是在談正經事的兩位成年人,眼前是正熱血上頭準備干架的小年輕,緣無聲嘆了口氣,有些想念真希她們。
還是女孩子好啊。
女孩子見到小木盒里的超前文學,才不會嘲笑她,只會和她一起快樂地討論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