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沒在開玩笑,但還是很可愛。”
“你能不能別那么欠揍”
為避免自己的話題惹得兩人爭吵,阿圖塔極為負責地站出來解釋道
“最近十幾年,確實不讓隨意獵殺棕熊。”
他頓了頓,猶豫片刻后,還是用那把厚重粗獷的聲線,將一個極為離譜的往事娓娓道來。
“前些年,為了不讓族人隨意捕殺棕熊,北海道森林管理局的局長成天來找族長,來了也不說話,就坐那兒哭,一哭就是一整天。五十多歲的大男人,成天哭哭啼啼的,族長被煩得受不了,就答應他,除非有吃人或襲擊人類的惡熊,不然不會主動去狩獵。”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死寂,可這回沉默的人,卻換成了五條悟和八神緣。
這位北海道森林管理局的局長,還真是能屈能伸哈,怪不得能當局長呢,天生的政客
就在三人交談的間隙,虎杖和薩努的對戰也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大概是嫌棄身上的獸皮長袍礙事,他一把扯開衣襟,任憑衣物懸掛在腰間,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相比于北海道的寒冷,東京的氣溫能稱得上溫暖,薩努在夜風中舒展肌肉,黝黑又結實的身體如同黑豹般矯健。
緣的視線不經意間往下一劃,緊接著停留在某處,一聲驚嘆脫口而出。
“嗚呼。”
還是粉的誒
理智讓她沒有將后半句疑似耍流氓的話說出來,但五條悟依舊聽見了那聲“嗚呼”。
他
你在“嗚呼”什么,我問你在“嗚
呼”什么
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五條悟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院中的薩努,忍不住深思起來。
這小子跟他完全是不同類型啊,難道緣喜歡的是這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相信
好在第二天阿圖塔便帶著薩努走了,兩人這次來到東京,除了護送兩面宿儺的手指外,還要去趟咒術總監會。
薩努的身份特殊,他從小生活在阿伊努咒術連,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
考慮到他明年就要入學咒術高專,阿圖塔要替他辦理好相應的證件,用這幾個月的時間來適應現代社會。
替情況特殊的咒術師解決身份證明,恰好是咒術總監會的業務內容之一。
五條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兩人送走的,虎杖倒是有些不舍得薩努這個剛認識的新朋友,只可惜對方還沒有手機,只能等明年正式開學再見。
至于八神緣,她向阿圖塔打聽到了阿伊努咒術連的具體方位,準備有機會去拜訪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虎杖一直保持著每天吞下一根手指的頻率,看上去并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宿儺大概也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再也沒主動現身過。
緣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虎杖的身體,是羂索特意為詛咒之王打造的牢籠。
在清理羂索留下的那棟別墅時,她找到了幾本實驗筆記,筆記的內容并不詳盡,但字里行間中帶過的研究成果,足以改變整個咒術界。
緣掃描了一份電子文檔,直接分享給了硝子醫生。
聽五條悟說,她在得到這份文件后,直接在實驗室呆了三天三夜,出去后便找到夜蛾校長,死皮賴臉地要科研經費買儀器。
考慮到宿儺有可能會突然跑出來,虎杖這幾天都老老實實呆在別墅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五條悟大部分時候都在,但遇到棘手的任務時,他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好在有八神緣這個閑人,每天就窩在屋子里曬曬太陽,準備準備明年的大學入學中心考試,無聊的時候,就去看看弟弟發育的怎么樣了。
第六日,當虎杖吞下的手指數量達到19根之時,宿儺出現了。
他并沒有用束縛占據虎杖的肉體,只是在他們曬太陽之時,忽然開口道
“你見過里梅。”
彼時陽光正盛,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午后的陽光帶著熏人的暖意,將人哄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