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本來是不生氣的。
解圍這種事,他更希望是自己替明余渡做。他的本體太弱了,即使這些日子換了新藥,積極鍛煉,沒有藥物副作用的折磨后,看著長了點肉,好看了不止一星半點。但那個病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克摩斯之劍,一天不好,他就一天為他擔心。
這種前提下,別說明余渡笑瞇瞇地在旁邊看戲,就是在旁邊起哄,他也只會縱容。
之所以說出這句話,純粹是弗拉德還沒走到明余渡身邊,先看到了令人厭惡的圣子,因此借題發揮。
白金發絲的英俊男人,安靜又沉默地站在明余渡的側后方。這是一個并不顯眼,又隨時可以反擊的保護位。看著乖巧又隱忍,似乎甘心淪為明余渡的陪襯,但弗拉德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個面上裝模作樣的圣子,可是哄著他本體給他咬了后頸,現在痕跡都沒消呢。
他會乖巧裝可憐騙明余渡的把戲罷了。
為這事弗拉德已經憋了幾天的氣,晚上回家舍不得沖著本體撒,白天在工作上自然各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次的晚宴也是,明余渡竟然沒提前告訴他,還是通過秘書聯系的。哪怕知道明余渡是怕打擾他工作,他心氣還是不怎么順。
心氣不順,說話也就帶點陰陽怪氣。
“戲好看嗎,honey。”弗拉德步子不急不緩,一步步走近,話是對明余渡說的,眼神卻在和狄埃斯對視。他伸手,熟練地將明余渡擁進懷里,呼吸打在他的耳廓“還是在故意讓我傷心”
吸血鬼低著頭說話,血色的瞳孔略微上移,氣勢強勢又陰沉,加上帶著占有欲的囂張動作,隨便誰看,都能品出一點不爽的火藥味。在他視線的盡頭,狄埃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衣,面容清冷,帶著寒意的眼神同樣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這一幕明余渡一無所覺,他聽到弗拉德仿佛埋怨一般的話,好笑的拍他“錯了錯了,別生氣
這兩人一個是宴會的邀請人,一個是隨便誰都要掂量一下自己份量的總裁,周圍的人早就注意著。見他們擁抱,姿態親昵,便三三倆倆開始互相竊竊私語,猜測兩人的關系。
明余渡哄了兩句便想先分開,兩具軀體剛空出半掌寬的縫隙,他又被弗拉德再次用力按在了懷里“別動,讓我再抱一下。”
在狄埃斯的視線中,弗拉德唇邊的
笑意擴大,他身上有種從骨縫里蔓延出的優雅矜貴,同時又極具獸性。只見他故意暖昧地嗅了下明余渡的發梢honey今天好香。
一瞬間,狄埃斯瞳孔明顯縮緊,襯衣下手臂的肌肉起伏,又很快恢復。
“有嗎”明余渡不記得自己今天有沒有噴香水了“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跟在后面,以第三視角看著兩人暗自較勁的云秘書目瞪口呆jg
我是誰我在哪明余渡不是我們總裁的夫人嗎怎么感覺那個金發男人是總裁的情敵而且看總裁的反應,還是位勁敵兢兢業業的好秘書想到這里已經開始頭痛了救命,總裁你不是都和人家同居了嗎,怎么到了這份上還有情敵啊
云秘書暗自握拳,主動向前走了一步“明總,時間有限,為了趕過來我們總裁還沒來得及吃點東西,不如大家先坐下來說話
餓了嗎”明余渡心道怪不得說自己香。他推了推弗拉德“去找個房間。云秘書這一手助攻,不得不說恰到好處。
明余渡的注意力全放到了他身上,弗拉德摟著人走的時候,狄埃斯似乎想跟上去,又忍住了。弗拉德還故意回頭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嘴型張合看什么看,我的。
云秘書
我是真的怕你倆現在就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