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余渡和狄埃斯坐上車,前往原來那個狹小又逼仄出租屋的筒子樓時,昏君游戲的第三、四集也播出了。
良辰美景的事,時鈺已經囑咐了公司,他們查證過后,果然是之前在潛規則事件中就下場攪混水的頑世經紀作怪。明時娛樂上次沒找到確鑿的證據,但兩個公司已經在明面上撕破臉。雙方你來我往的互相針對便罷了,到底是圈內的事,對方這次帶著水軍沖明余渡的新劇,竟然還拖普通人下水,員工們有一個算一個,心里都憋著氣。
他們聯系了良辰美景,讓他不要理社交平臺上的謾罵,后續這事肯定會解決,生活才最重要,別被網上的事影響。結果良辰美景的心態比他們想得更好,甚至在新的兩集播出后,還發了一條博文新的兩集播出了,看劇。
西北嘉裂關造反,流民舉旗為楚,領頭的人叫陳勝。在接連占據七座城池后,一則流言傳了出來某個饑腸轆轆的農民下河逮魚,剖開魚腹,里面擱置著“大楚興陳勝王”的字條。
這些消息零零散散的傳回宮中,張凡用自以為隱晦的目光,打量著端坐在案幾前批閱奏折的攝政王。他拿著毛筆,手臂不動不晃,字跡行龍走蛇,好看到可以掛上去當書法拍賣。
攝政王筆頓了一下“看什么,想學”
“沒有,沒有”張凡手心都是汗,面露心虛。他回想之前的細節,很多地方說不通,但又好像說得通,心頭原本那種對自己人的熟稔沒了,語氣稍帶了一點小心翼翼“就是,那個嘉裂關造反的事。
陛下想去看看
張凡愣了愣“我可以去”
當然。”攝政王提筆在奏折上寫下最后幾個字“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法國邊界是戰亂,內里也在造反,內憂外患之際,皇帝要御駕親征的消息傳出來,大臣們都覺得不妥。張凡會打仗嗎不會,他連騎馬都不會,上個馬還要侍從推他屁股,這御駕親征不就是搗亂
知道攝政王要跟著一起去,就更多人反對了。許多大臣諫言,認為該保守力量,認為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陣勢太大,連張凡都咽著口水,拉攝政王的袖子,說“要不然算了”,結果傅百川瞧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說不是想去確認一下嗎
他們最終還是出發了。
古代的路不怎么好,前前后后走了三個多月,張凡的衣服都從普通的單衣換成了毛領,陳勝的城池也從7座變成了8座,歌頌這位舉旗為楚的歌謠也多了起來。
大軍在臨近的城池停下,攝政王讓張凡給對方寫信,定下約見的地方。他們沒有貿然相見,但在連續的幾封信的交流中,張凡明顯一天比一天高興。
是夜。
張凡換了侍從的衣服,趁著守城門的守衛打瞌睡,鬼鬼祟祟地往城外跑。攝政王站在城樓上注視
著這一幕,身邊的穿著兵甲的手下已經將弓弦繃緊,瞄準了張凡的后心。
弓弦被拉緊的聲音越來越緩,張凡跑出一截路后,腳步愈加歡快,完全不知道城樓上方已經箭在弦上。
他深色的衣服已經漸漸和夜色融為了一體,跑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歡快地叫道“陳勝,是你嗎實驗高中02班,普通班
一個嘴里叼著根草的男人原本靠在樹干上,聽見聲音轉回了頭物理考過一次零蛋的張凡
靠,真的是你
兩人相認,徹底沒了拘束,張凡抱著人捶后背,又哭又笑“這是什么鬼緣分,我們也太慘了
城樓上,因為張凡跑出了射程之外,那位穿著兵甲的手下已經將弓箭放下。他面上有些不忿這種賣國賊,王爺為何不讓我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