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張凡臉上散漫的笑意一下收攏“怎么可能”看陳勝的態度就知道了,穿越者們想回家時,會有各種過激行為,那絕對不止罌粟這一種。假如真的有這么多人過來,這個世界早就千瘡百孔,法國也早該滅亡了才對
傅百川沒有直接回話,而是伸出手,在月下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它碎過,又好了。”
他將扳指取下來,放到張凡的手心,臉上的笑意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你能看出它上面的痕跡嗎
扳指是白脂玉,質地溫潤,色調帶點奶白。張凡對著月光看去,沒看到一絲一毫的裂紋。他拿著扳指,又看向傅百川,臉上慢慢露出了震驚你
沒錯,我重來了很多次。”傅百川將扳指再度拿回,套到了拇指上“每個來這里的人都說,大家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場游戲。所有人,都是數據。
“我不知道什么是數據。”
“我只知道,我的君主本來勤政愛民,心有溝壑。我是他親手立下的攝政王,我們立志一起挽救江山于危難之中。
他不在了,但還有我。我會糾正這一切。
聽到這話,張凡簡直毛骨悚然。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踉蹌著往屋里走“來人,給我翻前幾位皇帝的起居注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張凡站在凌亂的紙張中間,燭火下,他的表情已經震驚到近乎麻木。
翻閱過去幾代君王的史書,在他前三位的昏君,每個史官的記錄中都有一條某日醒來,神情大變。
張凡看向傅百川。
躍動的燭火中,年輕的、身上帶著和自身格格不入般深沉閱歷的攝政王就那么定定立著。他是這場昏君游戲中唯一的變數。
大
明余渡這里忙到了很晚。
那些受害者被救出來的時候,很多披著毯子還不可置信。被女警察安撫了許久后,有幾個已經在哭著給家中的親人打電話。現場拉起明黃色的警戒線,挖出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骨,法醫也來了好幾個,有些尸骨不全,還需要后面分揀,辨認。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臉上表情都已經空白,看著尸骨越來越多,她喃喃道“都是人命啊。”難以想象,這個村子在這些年究竟埋葬了多少生命。
因為涉及販賣人口,以及故意殺人,協助殺人等多項罪名。這個村莊幾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將面臨公訴。而明余渡指認的幾個將明姝打死的兇手,也會面臨最高死刑的懲罰。
案件程序走得沒那么快,但尸骨在進行尸檢,將證據留存后,可以還給來認領的親人。通過dna檢測,明姝的
白骨被法醫留證后,在除夕的前一天,送還給了明余渡的手上。
活著的時候她就瘦,成了白骨就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