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三月,一座和地標建筑江月大廈遙遙相望的大樓,由施工方掛上了明時娛樂的字體和o。待夜幕降臨時,明時娛樂四個字亮起,和周圍的霓虹交相輝映。
搬家結束后,明時娛樂又開始進入到忙碌中。除了各種常規的工作,大家也像其它的公司一樣,開始籌備“五一檔”。按內部的推算看,今年五一檔堪比去年國慶,非常修羅場。
明時娛樂有兩部電影定檔在這個時間,一部是之前明余渡寫的劇本、鄭導拍攝的苦海,另一部就是前段時間剛剛殺青,明余渡執導,白梨當了女主的電影枷鎖。
鄭導的電影其實在去年春節檔就能上,但是考慮到電影本身有虐點,鄭導說“大過年的,萬一大家在電影院哭多不吉利”,所以最后定到了五一,結果和明余渡的新電影撞上了。鄭導簡直服了明余渡的拍片速度,他新戲還沒著落呢,這就又出來一部
剛在背地里嘀嘀咕咕了一場,明余渡寫了新劇本、開始籌備新戲的消息又傳了出來。鄭導已經麻木了。好你個明余渡,別說瓶頸期,你的靈感是水龍頭的水嗎,說來就來
簽約了明時娛樂的其他導演也表示被卷到了,畢竟當老板的以身作則,他們總不能表現太過懈怠吧于是拍戲積極尋摸劇本,拍綜藝的該復盤復盤,該提交進度的提交進度。整個公司忙得熱火朝天。
明余渡本人對此毫不知情。他繼之前的村莊拐賣案出過兩次庭,因為案件重大,涉事的人員太多,現在都沒完全結案。又跟進了江以勝和江澈的“涉嫌故意殺人”進度。江澈那邊還好,現代科技發達了許多,他買兇殺人的一些罪證被揪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江以勝那邊有點困難。
明姝的案子畢竟隔了二十多年,早已經沒有什么證據查證可言。明余渡和盛景集團的那位老爺子也見過一面,但老爺子那邊除了得知江澈只在乎父親后氣得差點暈厥過去,說再不認他這個孫子外,他女兒的案子之前就沒查出什么,過了這么久,也確實線索更少。
最后讓江以勝坐牢的,還是像江澈說的前世一樣,是經濟犯罪的罪名,年限并不長。
這當然不代表結束。明余渡不僅要江以勝活得痛苦,還要他給明姝償命,一直沒放棄對線索的偵查。假如最后確實不能用法律懲罰他,明余渡也不介意真的想點別的辦法送他去死。
除了幾個案子需要關注進度,對于自身的病,
明余渡也感覺到了幾分蹊蹺。
江澈惹人厭惡,但他對自己父親那種扭曲的情感不會作偽。為了讓江以勝活下來,他付出了一切能付出的代價,想拿出來交換的事,也應當不會是假。
所以,這個已經被診斷出了這么多年,一直被認為“只能控制,不能治愈”的罕見病其實是可以治愈的。
再仔細從江澈的話中揪出細節的話,前世明余渡是死在下一個春節,但他又篤定地說只要他答應,現在可以讓他活下來,那就意味著,能根治這個疾病的特效藥現在就已經出現了。
那為什么已經出現的藥沒有上市,反而是貴得要死、大部分患病的人連最低等都很難吃得起的控制性藥物,在市面上廣泛流通
之前明余渡發病,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還安慰過他,說新型的控制性藥已經快上市了,就是價格更貴些,讓他等等。
就連醫生都不知道這個藥的存在。
明余渡心底突然漫上了一陣惡寒。他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里的臺詞治病,是一件生意。
大大六大
暮色四合,三月的蓉城表面看著草長鶯飛,綠意盎然,但屬于冬天的那股冷意遲遲未散。
下車時,感覺冷空氣從領口進到脖子里,明余渡凍得顫了一下。身后的時鈺嘴里嘟囔著“著什么急”,將帶著溫度的圍巾從身后給他圍上。俊男美女,姿態親密又自然,從遠處看,站在一起就很登對的樣子。
司機伸出腦袋打了聲招呼,車開走的時候還在心里想老板可真牛啊,早上出門還是和那個狄埃斯一起吧,晚上回家就是時鈺了,明天早上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