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謙皺眉道:“原來這小子的來頭這么大?不過那人的實力有點言過其實了吧,都好幾十年了,傳說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畢竟也沒人真正見過,我覺得以訛傳訛的可能性更大。再說那都是半個世紀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科學技術是什么水平,大家的見識又是什么水平,里面能做鬼的空間肯定很大。而且社會都在發展,咱們也在進步,說句實話,咱們魔術界是一代比一代強,放到幾十年后的今天,誰敢說一人壓一行,不存在的。”
在場眾人紛紛頷首,社會的確是在進步,他們也在進步。魔術戲法的技法和門子在這幾十年里也發生了重大的變革,也進步了許多。就拿球彈幻術來說,民國時期能一球化四就不錯了,而現在都有人能做到一球化十四了。
現在魔壇的整體實力的確比民國時期強多了,這也是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真要是一代比一代弱,那這門藝術也該完了。
莫一鳴卻對鄭有謙說:“你別太輕視他們,他們這一支的傳承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問問老范就知道了,那人抓著老范的手把幾個杯子砸沒了,這叫小遁術,在手彩榜排名第四。而那一日,他虛空拍硬幣把錢拍進幾個空玻璃杯中,則就是手彩榜排名第一的千手歸一,盧光耀一共有五套手彩,霸占了榜單半個世紀之久,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鄭有謙撇了撇嘴,說道:“什么榜單不榜單的,我聽都沒聽過。不就是把硬幣拍進玻璃杯中么,我也會,我的錢幣魔術也不是吹牛的。再說了,老莫,你也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幫變戲法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人家盧光耀能打敗變戲法的,但他不一定能贏我們魔術界啊。”
趙嚴軍不滿喝道:“這叫什么話,什么戲法行魔術界的,戲法跟魔術本來就是一家人。”
鄭有謙見趙嚴軍生氣了,他也不敢硬頂,就低聲囁嚅道:“又不是我挑事,是他們突然派一個小子來打我們整個魔術界的臉,是他們先鬧事的。”
“就是,我們好好的什么都沒干,就他們非要來踩我們一腳。”
“趙老,我們可沒想搞什么分化,搞分化的是他們變戲法的。我是拿他們當一家人的,可他們拿我們當敵人啊。”
范偉正也低著頭,咬著牙道:“本就是他們尋事,還……還毀了我……我徒弟的前程和名聲,這次更是猖狂的要挑戰整個魔術界,這口氣我們誰也咽不下。他們都打上門來了,難道我們還笑臉相迎嗎?”
莫一鳴把眉頭皺起,他們莫派是沒有跟盧光耀結仇的,所以他也不想跟這個神秘的蒙面戲法師作對,可偏偏人家非要挑戰整個魔術界,他們莫派作為國內魔術界的大派,他們無法后退,所以他也被聲名所累,才不得不來這里。
趙嚴軍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作為老好人的他心中也罕見地浮現出了怒氣和無奈。
……
魔術界這邊已經蓄勢待發了,戲法界各派也紛紛行動起來,看似平靜如水的國內魔壇,其實早就已經風波詭譎起來了,而這一切都是羅四兩造成的。
而時間,也終于來到了八月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