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四兩神色一怔。
電話那頭又傳來另外一道聲音:“我,單義堂彩門高家請戰!”
“我,單義堂彩門馬家請戰!”
“我,單義堂彩門宣脈請戰!”
“我,單義堂彩門鬼馬張請戰!”
……
羅四兩怔住了,徹底怔住了。
唐易思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等電話里面聲音都弱下去了,他才道:“四兩,前面你出去的急,我有句話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們是受了很多罪,也受了很多委屈,我們是很生氣,我們是很憤怒。我們也怨恨那些對我們不公的人,我們無法去原諒這一切。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在國家受辱的時候可以冷眼旁觀,甚至幸災樂禍。”
“如果今天受辱的只是那幫站在干岸上的魔術師,我們肯定不會出手,甚至還會鼓掌叫好,畢竟幾十年前他們不愿意站出來,今天也別指望我們站出來幫他們。可他們代表的是國家,受辱挨罵的是我們中國戲法,這一點,我們忍不了,我們決不能讓人瞧輕了中國戲法,更不能讓人瞧不起中國。”
羅四兩深深地看著唐易思,他說:“我是真沒想到你這么不著調的一個人居然能說出這么正經的話。”
唐易思吐了一口氣出來,認真道:“浮夸只是我的表相罷了,四兩啊,你不用替我們感到不公,我們有自己的選擇。在愛國這件事情上,就跟你爺爺打你一樣,從來都沒有什么道理好講的。”
羅四兩回道:“我爺爺從不打我。”
唐易思被噎了夠嗆:“你這么聊天就沒意思了。”
旁邊幾人都被逗笑了。
羅文昌也沒好氣催促了一聲:“到底怎么樣,給句話。你要是不肯去,那就把羅家臥單還我。我戲法羅家族守護中國戲法尊嚴上百年了,不差這一次。我年紀雖然大了,可廉頗老矣,尚能肉十斤飯十斗。”
羅四兩苦笑一下,神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爺爺,又看看唐易思,最后把手摸向后腦勺,把那枚小鐵片拿下來輕輕摩挲,他盯著手上的小鐵片,慢吞吞道:“看來,很多事都需要有一個說法……”
旁邊幾人都是精神振奮。
“四兩,師父,雜技團打電話來了,說是安迪斯寄了一個侮辱戲法羅的片子過來。”接完電話過來的苗毅軍如此說道。
高管夫對羅四兩道:“果然是沖著你來的。”
羅四兩瞇起了眼睛,眼中冷光閃爍。
幾人沒有多停留,直接去了雜技團那邊。
雜技團那邊全國的魔術高手都沒走,大家還在聚在會議室里面觀看那個囂張的小子寄來的挑釁的視頻,雜協的副會長也在現場。
羅四兩一行人趕到之后,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沖到了現場,走到了最前。在場的全都是業內最頂尖的大腕,可愣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們不禮貌的行為說出半個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