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三,下午不是只有第三大節有課嗎”周三是大學固定的政治學習時間,所有有編制有崗位的員工此處包括教授講師系主任科室職員都必須參加,所以周三一般只有第三大節有課。
“對,我忘了。”他抱歉的說“你會羽毛球嗎我可以教你。”
“會一點,沒怎么玩過。”
“不難的。走,上樓。”
回了宿舍,3個女生都圍著她,嘁嘁喳喳問個不停,“是少年班的師兄嗎”“你怎么認識他的”“我們少年班居然有長得這么好看的師兄”
康妙玟確定肯定重點是最后一問。
女生們進了科大之后最失望的一點大概是科大沒有帥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作為理工科名校,科大男生質量普遍堪憂,稍微長得五官立體一點的都會比較引人注目了,絕大多數男生都是普通相貌,每天見面甚至都記不住長相。
康妙玟有著照相式記憶,但對完全沒有外表特點的人也沒有什么記憶點,不會浪費腦細胞記住他們的長相。
別說男生會評價女生的相貌外表,女生也同樣,但女生們不會無聊到逐一點評,只會泛泛的說上一句“沒有好看的男生”。
哈
大家都普遍的“難看”,也就不值得多說什么了。
魯青雁長得好看嗎康妙玟覺得也就是個“不難看”吧。你要是對比明星什么費翔啊郭富城啊,那肯定一般般啦。
女生們嘻嘻哈哈的,“那要看跟誰比吧,跟我們班的男生比的話嘻嘻,不說啦,不然妙玟要害羞了。”
康妙玟莫名其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們之間很坦蕩好嗎君子坦蕩蕩”
“魯師兄把你留下來跟你說了什么”蘇瑞好奇的問。
“說周末食堂有舞會,問我們女生要不要去玩玩。”
“啊,舞會呀可我不會跳舞”楊娉婷輕呼一聲,“會不會很好玩”
嗯,90年代初,跳舞還是一件非常“西方化”的事情,別說普通大一新生會覺得好奇又激動,少年班的未成年女孩當然就更好奇了。
康妙玟努力回憶,“可能吧,科大男生多女生少,只要你想跳舞,一晚上都不會停下來。”
“哇”女生們又驚呼起來,還臉紅了,“多害臊呀我長這么大連爸爸的手都很少握。跳舞是不是這樣”
葛小卉做了個姿勢,左臂虛虛的彎起,右臂稍微伸長,仿佛對面有個透明的舞伴,笨拙的前后左右挪動雙腳。
蘇瑞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趴在楊娉婷背上。
“差不多差不多。你會跳舞啊”
“表哥他們常偷偷去舞廳跳舞,不過他們說我還是小女孩,不帶我去,也不教我。妙玟,我們周六晚上一起去好嗎”
“行啊。”
“你不回家了嗎”蘇瑞問。
“我”她周六下課后就回家了,回家再吃晚飯,周一上午康衛國上班之前把她送回學校。“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星期天早上再回去。”
少年班的同學們陸續交上選課表,大部分還是按部就班根據少年班管委會的指導性學習計劃走,少數競賽生選擇了更深一點的課程。除了康妙玟這個兩屆io金牌得主之外,少年班還有一些國家一二三等獎學生,都是提前接受過更好的數學教育的學生。
康妙玟的選課表經過少年班管委會的討論,決定先這么著,目前的課程她應該能學得下來。
周三下午,第三大節課下課之后,魯青雁帶著羽毛球拍到了操場。
過了十幾分鐘,康妙玟來了。
“隨便玩玩吧,天還是挺熱的。”
不到4點,陽光依然熾熱,康妙玟換了一件t恤,穿了一條方便運動的短裙褲,腳上一雙帆布鞋。為了遮陽,戴了一頂沒有帽頂的網球帽。
帽檐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小小的羽毛球在球網上空飛過來飛過去。康妙玟自覺自己羽毛球打的不是很好,之前在家跟張婭寧她們一起打球,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的菜,誰也不嫌棄誰。
魯青雁的羽毛球水平應該更好一點,他很巧妙的幾乎每一球都打到她身前,10個球能接到5、6個球,不至于總在撿球。
打個十來分鐘他就會停下休息,走到一邊喝水他帶了一只暖水瓶,里面放著涼白開,又帶了兩只帶蓋的搪瓷水杯,一只舊的顯然是他自己的,一只新的。
“知道你肯定不記得帶水杯。這個杯子是新買的,給你。涼白開,涼白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