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多了,鄒言便要懷疑自己是個智障,怎么就是想不到呢
康妙玟也覺得鄒言的水平下降的厲害,現在都沒法跟他討論數學問題了,問就是他讀的書遠遠不夠。他的知識存儲不夠多,跟他說到一些數學題目,鄒言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唉,沒勁
她只能去找教授們,數學系的教授幾乎都被她問過問題,最后她加入了蘇淳教授的課題組。蘇淳教授在研究“克拉茨猜想”,這也是一個世界級難題,猜想的表述很簡單,“取任一正整數,如果是偶數,將其除以2;如果是奇數,將其乘以3再加1,然后重復這個過程,最后結果都是1”。
自從1950年德國數學家洛薩克拉茨正式提出這個問題以來,難倒了許多數學家。
基本來說,一個數學猜想或數學難題,數學家們所要做的工作是證明它或者反證它,不論哪一種都足矣讓你名垂數學史。當然越難的難題得到了證明或反證就越會被人長久的記住,比如費馬大定理的證明者現在,費馬大定理仍然是未解之難。
現代數學家很難在數學的多個領域都“精通”了,主要是分支太多,一名數學家終其一生能鉆研一個方向就已經很了不起,蘇淳教授也不可能搞太多課題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克拉茨猜想要證明“所有的正整數都符合”實際是非常難的,但康妙玟則問“如果不是證明所有正整數,而是證明幾乎所有正整數呢我們可以分步解決這個猜想,先證明幾乎所有,再證明所有。”
蘇淳教授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其實這就是一個“弱化克拉茨猜想”,在證明數學難題的過程中有時候確實會將難題先分出一個“弱化版”,也就是中間階段;先解決弱化版,再來求證原本的問題。這就是“分步解決”的思路,絕大多數數學難題都是這么一步一步解開的,比如哥德巴赫猜想經過了許多數學家的階段性證明,目前最好的證明是1973年陳景潤的“12”。
康妙玟在學習之余就會跑去蘇淳教授的辦公室跟其他人腦內風暴,其他人基本都是研究生,碩士博士都有,本科生只有她一個,顯得特別的特別。
蘇淳教授非常喜歡她,也很照顧她,因為她來了,辦公室里經常備著水果和飲料。現在比較常見的水果是能夠長期保存的柑橘,保存得當的柑橘基本仍然能夠保有柑橘獨特的香氣,水分流失的也不大。
飲料是瓶裝果汁和汽水,還有各種餅干時刻準備著,仍然當她是個孩子她也確實是個孩子,她還沒成年呢
辦公室的黑板上寫著數學公式、數學符號,寫了擦、擦了寫,此路不通,再找一條路。
無數公式在她的腦中跳躍。
數字。
素數。函數。虛數。
有理數。無理數。
π
δ
x
數學符號仿佛浮動在她眼前。
神經元仿佛觸角,向四面八方伸出。
她極度享受這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數學是簡潔之美,但凡能以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腦袋取得一點點、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進展,都會成為對自己最大的褒獎;那種成就感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的,比金錢帶來的成就感強大、比被媒體宣傳來的強大,勝過一切。
當然,也不能整天都想著數學,除了數學之外,她還有自己的“平凡生活”。
數學在她的生活里占據了絕大部分時間,她選擇放松的形式多種多樣,會跟小伙伴去看看電影、去溜旱冰,繪畫和書法也能讓她放松,對于這兩項技能,她掌握的很好,因此也帶給她很大的成就感。
在數學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