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沉吟良久,然后雙眸放光,再次對大長老躬身一禮道“弟子明白師尊的良苦用心了,弟子再謝師尊。”
煉心并非是打打坐,吸收天地間的靈氣轉化為自身真元,而是要將自己的心歸于平靜,讓自己處于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以一個第三者的眼光再來看待自己以往的經歷,當能夠摒棄心中雜念,不受外界干擾時,便是達到了“靜心”的境界;要是能夠拋卻自己主觀意識,忘卻功過是非,便是達到了“止念”;能明白因果過往,內心一片通透,便是達到了“通明”。而方林現在要做的就是要使自己的心境達到“通明”。
時間流逝,夙瑩來過兩三次后便不再出現了,反而是夙妃一日三餐都會按時送來,并且每次都會陪方林一會,有時候是聊聊天,有時候是修煉上遇到的問題,有時候就只是這樣靜靜的坐著
就在方林靜心修煉的時候,燁月帝國內卻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燁月皇由于大限將至,于一個月前突然病倒,國政由丞相暫時代理。
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自然是勢力最大的大皇子,與勢力不輸大皇子的五皇子,這兩位皇子都是極受燁月皇器重,給予了非常大的權力與空間,因此,兩人都有自己的衛隊,自己的附庸勢力,自己的幕府。
兩位皇子雖然都是極具才智、膽略的人,但是兩人的性格與處事態度卻是截然相反,大皇子是一個表面上仁義寬厚,但背地里卻是個權力至上,睚眥必報,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他的人生信條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五皇子卻是一個仁德寬厚,度量似海,但又不失威嚴的人,他的人生信條就是“海納百川,包容并蓄。”
自從燁月皇生病一來,大皇子就沒有來過寢宮看望過一回,而是趁著五皇子一心只在床榻前盡孝之機,大肆的拉攏或剪除五皇子的勢力。
“伍通,這一個月我們鏟除了多少五弟的勢力”大皇子沉聲問道。
坐于下首第一位,一個身穿藍緞錦袍,頭戴紫金高冠,從面相上看大概五十來歲的男人起身應道“啟稟大殿下,我們已經成功策反了十二處五殿下的勢力,鏟除了二十三處,不過”
“不過什么,有話就說。”大皇子有些慍怒地說道。
“不過五殿下最大的三處勢力我們卻是沒能動得了分毫。”伍通回答道。
“是哪三大勢力”大皇子問道。
“東方家、天蒼宗和六支皇帝親衛的大將軍。”伍通回答道。
大皇子用手指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沉默了半天才緩緩地說道“如果不能動搖這三處勢力,我們以前所作的努力也都是白費,到時候五弟任然有足夠的勢力來與我爭奪帝位,這個絆腳石必須除掉”
大皇子深深地出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又說道“能不能收買”
伍通立刻說道“絕無可能,這三處對五殿下都是絕對死忠,只能剪除。”
“那就先派人刺殺六大將軍,把親衛軍奪過來。”大皇子目露兇光地說道。
“這恐怕也不行,六大將軍本身就已經是奈何境返虛的高手,就算是派輪回境的人去刺殺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況且他們身邊隨時都有大批的護衛,要是一擊不中,那么我們就會非常被動了。”伍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