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弟子認為師伯所言有理。”柳不言拱手道。
鐘離老鬼聞言很是得意,看著這個他一向覺得有些扎眼的師侄覺得順眼了許多,竇世英卻是皺眉問道“你為何這么看吶”
柳不言恭敬道“如師伯剛才所言,此時正是賀家實力最為薄弱的時候,咱們只要給予持續的打擊,因為賀平章不是師尊的對手,所以那賀平剛也就沒有了恢復的時間,而只要等師伯恢復了,咱們便可以給予賀家致命的打擊,就算不能將其徹底毀去,也要讓他們龜縮在窩里,不敢出來給咱們搗亂。”
“相反,如果現在我們就去對付凌華派的話,以賀家與咱們結下的死仇,他們肯定會在咱們背后下刀子,到時候,最大的可能就是咱們辛辛苦苦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而自己恐怕還要承受咱們承受不起的損失,那樣一來,咱們天荒宗就危險啦”
鐘離老鬼哈哈大笑,重重地拍著柳不言的肩膀道“好,好小子,說得好,哈哈”
竇世英卻是平平靜靜,看不出絲毫情緒上的變化,過了片刻才又繼續問道“那么,咱們與賀家開戰的話,凌華派就不會在背后搗鬼么”
鐘離老鬼一瞪銅鈴眼喝道“他們敢,哼,他們要是來了也正合我意,桀桀,老子就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柳不言卻是淡淡一笑道“他們不會來的,兩只老虎打架,狼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坐山觀虎斗,看看有沒有好處可撈,而要說參和進來,他們是絕對不敢的。”
竇世英又沉思了半刻鐘才緩緩地開口道“不言,你吩咐下去,叫所有弟子都作好準備,三個月后咱們向賀家進攻”
“為什么不偷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鐘離老鬼問道。
竇世英閉口不言,就在鐘離老鬼將要暴走的時候,柳不言恭聲解釋道“師伯,既然已經結下死仇,賀平章又豈能不做防范,恐怕針對咱們有可能的偷襲都已經設下了陷阱,所以咱們不如就這么堂堂正正的攻過去,到時候,管他們做沒做什么陰損的布置,也都沒有意義了,他們就只能跟咱們正面硬抗,那樣一來,咱們的贏面反而更大,損失更有可能會更小。”
鐘離老鬼想了半天,猛的甩了甩頭,不耐煩地說道“哎我搞不明白,算了就按你們說的做吧。”說完,也不理睬柳不言,自己回靜室療傷去了。
賀家,一個隱秘的靜室內,賀平章對一名盤坐在地的耄耋老者道“大哥,據內線報告,鐘離老鬼已經回到了天荒宗,并且,三天前柳不言以宗主的名義下令全宗準備,三個月后將會對我賀家發起進攻。”
“呵呵,天荒宗還真是性急呀,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那鐘離老鬼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呀,嗯,你確定要實施那個計劃么”賀平剛問道。
賀平章嗤笑一聲道“那柳不言向來精明,他們肯定是想到了我們會針對他們的偷襲做出了部署,因此也就明目張膽地發動正面的攻擊,這樣的話,咱們一切的部署都沒有了意義,不得不說他這是一招妙棋,但是,我們卻已經看穿了他的打算,所以,嘿嘿,咱們接下來的這一招定叫他天荒宗未戰先損,落下個大大的不吉利,嘿嘿,先給他們的士氣一點小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