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九月生辰的。趙元凱道,母親今年應該不會大過生辰。父親的孝期還沒有過去,應當是要等明年才擺生辰宴。
“我們私底下為母親慶生,不宴客,也是應該的。”郁淑嫻道。
“”趙元凱無奈嘆息,當他自己來讀書,自己去參加童生試時,他才知道要一層層考上去有多難。
跟趙元凱一起考童生的人,有的人都已經考了好幾年都沒有考過。這樣的人基本上是一輩子無望了,就算勉強考上了童生,后面還得考秀才考舉人,最后還得考進士,那個人得考到猴年馬月去。
趙元凱不好意思跟妻子說這里頭的難度,不能讓妻子覺得他是在抱怨。他不是離開侯
府就不行,只要有路走,他就可以。
可以說趙元凱是戀愛腦一點,在愛情上比較偏執,他還覺得昭陽長公主不夠愛先永平侯。但他在其他一些事情上,還是有一些腦子的,特別是在他自己親生經歷之后。
趙元凱還算是幸運的,以前有名師教導過他,他現在也重新拜師學習。閉門造車不可取,他到底沒有參加過那些考試,沒有經驗,有人引導總是更好的。
前兩天,趙元凱跟他老師一起喝酒,老師便說若非看在昭陽長公主的面子上,老師必定不收他當學生。趙元凱當時就愣住了,他以為老師是贊同自己的真愛,老師認可他,這才收他為學生的,卻沒有想到還有母親的緣故。
當趙元凱遠離昭陽長公主,昭陽長公主也沒有總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沒有對他多說那些管教的話,沒有說他不能跟誰湊在一起。他確實自由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時間長了,他也能發現他所謂的一些朋友確實就是看中世子的身份,他們就不是真心要跟他交朋友的。
還有人沒有跟他斷絕往來,那也是人家認為他是昭陽長公主的親生兒子,皇帝的外甥,他們認為他有朝一日或許還能起來。他們不過就是偶爾跟他一起喝喝茶,作作文章之類的,也不是每一天過來,只要在合適的時候抽取出時間便可。
人情冷暖,趙元凱一點一點地體會。身為一個男人,他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他就不能抱怨妻子不能給他帶來好處,也不能再嫌棄妻子身份不夠高。
“母親喜歡什么吃食”郁淑嫻看得出來,趙元凱還是有些想念昭陽長公主。這也對,他們當了那么多年的母子,這一份親情不是自己這個后來的人能完全打斷的,“我親自給母親做。”
不必。”趙元凱道,“母親那邊的廚子廚藝都非常好,還有從宮里出來的。你做的吃食,花樣是新一些,但母親是公主,她吃過的東西多,見過的也多,這點東西不足以讓她心軟。
“還是做點。”郁淑嫻想趙元凱是不是傻啊,他們不做點東西吃食過去,不說是她親自做的,又如何能打動昭陽長公主。
一點小小的動作,也不是多值錢的玩意兒,它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郁淑嫻深知趙元凱和昭陽長公主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面,趙元凱也不可能一直都仇視昭陽長公主。在童生試之后,郁淑嫻就感覺到趙元凱有些細微的變化。
以前的趙元凱是張揚的,是肆意的,而現在的趙元凱變得謹慎許多,也沉穩許多。
郁淑嫻不是不想自己的男人成為一個成熟穩重的人,可她害怕丈夫覺得她不夠好,怕丈夫醒悟了,怕他認為愛情根本就不是頂頂重要的東西。
她跟趙元凱已經在一起,趙元凱已經得到她她的出身低微,哪怕她是穿越女,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自卑感。
“還有時間呢,也可以慢慢想。”郁淑嫻道,“我也多練習練習,就算做的沒有那些御廚做的好吃,也不能做得太差。
有關于沈默和昭陽長公主的流言傳開,沈默的生父忍不住去錦衣衛府衙外堵著沈默。沈二爺怕啊,沈默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這么厲害,若是讓沈默再尚了公主,那么沈默的權勢一定更大,那自己就更得縮著頭做人。妻子昨兒晚上還跟他說,怕是他們以后得跪在地上給他們擦腳了。
沈默沈二爺一見沈默出來,即便他有些害怕,雙腿有點抖,他還是大聲叫了,沈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