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當誘餌的效果驚人得好,不到半天,另外兩人就清了三個沙蟹洞。
畢竟抓沙蟹主要的麻煩是怕它們跑,但現在有阿甲釣著它們,阿丙阿乙刷起怪來不要太舒服。
清點掉落材料的時候阿丙忍不住感嘆“這個游戲的細節設定真的絕了,居然連這種邪門的玩法都可以,回去之后把視頻發出去絕對能火”
阿甲顯然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不要說當誘餌不累,有本事你來當,被沙蟹包圍的時候他都快出現密集恐懼癥了。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給我血藥”
血藥其實就是元素液,阿甲剛才被一堆沙蟹來回地攆,這會兒是真的只剩下一點血皮了。
阿乙聞言就去找血藥。
但翻著翻著,阿乙的動作一頓,語氣有些尷尬“血藥好像用完了。”
阿甲“那我怎么辦”
“是啊,這下麻煩了,”阿丙遺憾道,“不能繼續去釣蟹了。”
阿甲“重點是這個嗎”
阿甲不死心地起來繼續翻了翻,發現確實已經沒有血藥后頓時一臉絕望。
他有嚴重的低血量恐懼癥,不能回血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去看看路上能不能撿到面包果吧,”阿乙說道,“那玩意難吃是難吃,但好歹能回點血。”
這游戲是有味覺設定的,當時被發現的時候玩家們直接驚為天人,然而不到兩天大家就對味覺體驗這個功能失去了興趣。
理由很簡單,玩家在基地里找到能吃的東西不是那些味道等同于白開水的回血回藍藥劑,就是味道像樹根的壓縮餅干,再然后就是荒土平原上面包樹怪掉落的面包果。
雖然叫面包果,但味道和大家理解中的面包完全沒有一點相似,就算用火烤過吃起來也像生啃石頭,總之非常一言難盡,是讓人想說味覺體驗這個功能還不如不要的程度。
阿甲喪氣地像一團水一樣平攤在地上,突然,他的余光瞥見了什么,他忽地跳起來,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們堆在一旁的戰利品。
“兄弟們,我有個想法面包樹怪掉的面包果能吃,那沙蟹你們覺得能吃嗎”
這沙蟹雖然不在海邊,但看起來也和海蟹沒什么兩樣。
這話一出,阿乙和阿丙都震驚地看向他“你餓瘋了嗎”
史萊姆的生命值和饑餓度息息相關,吃下去的東西都會在體內自動分解成能量,阿甲現在血量低,也就是說體內能量也很少,按這游戲追求細節的風格,餓瘋了導致精神失常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阿甲表示自己很正常,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你們看圖鑒上也說了沙蟹的掉落材料不止做防御甲一種用法,其他用法玩家可以自己探索。”
阿乙阿丙“人家說的用法是做武器,你說的是吃,這特么能一樣嗎”
阿甲卻還是不信邪,想了想,他去旁邊撿了一堆樹枝堆在一塊平面相對比較光滑的大石頭旁邊,然后拿小刀把沙蟹表面簡單處理了一下,接著就開始就地露營燒烤。
不得不說,阿甲雖然打怪很菜,但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是真的很有一手,雖然材料很簡單,但布置了一下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個樣子。
在石板的高溫下,蟹殼被烤得微微焦黃,水分帶著蟹肉的香氣慢慢蒸發出來,流黃的蟹膏從蟹殼邊緣溢出來一些,三只史萊姆同時對視了一眼,仿佛聽見了對方咽口水的聲音。
阿乙試探性地開口“吃嗎”
阿甲理所當然道“吃唄,游戲而已,大不了吃死回城。”
阿乙阿丙“”
你這會兒倒是沒有低血量恐懼癥了。
不過兩人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更不用說這里就是個游戲,就算真的吃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在游戲里吃燒烤,多好的視頻素材,要是吃死了也很有戲劇效果。
于是很快,三人就把石板上烤好的三只蟹一人一只分了。
阿丙目前血量最高,于是很自然地當起了游戲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在游戲里當然沒有蟹八件那么講究的吃法,阿丙動作粗暴地扒開蟹殼,便看見了里面乳白色的蟹肉,沒怎么猶豫,他就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