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靜謐,所有聲響都被隔絕在外圍隔音陣中,唯有易容成陶豐年的江月白可以聽到。
杜仲被擠壓在毒火荊棘中,火毒一寸寸燃燒他身體每一處,陣中空間不夠,荊棘向著他體內刺穿生長,真正的焚心刺骨。
慘叫聲不絕于耳,持續不歇。
江月白面無表情的看青煙從煙桿中彌漫,以陶豐年的樣子默默注視陣中荊棘生長,聽杜仲求饒慘嚎。
她不喜歡酷刑和折磨,出手一向干脆利落。
此刻,她卻心中快意。
毒火荊棘中有毒火蛛王的火毒,比焚心蠱只強不弱,會讓杜仲始終保持清醒,清晰的感受烈火灼燒的痛苦。
“爺爺,他讓你受的苦,我為你加倍討回來了。”
煙桿中的煙絲靜靜燃燒了一夜,天將明時,最后一絲火光熄滅,陣中早已沒了聲響。
江月白揮手撤陣,纏繞成團的紅色荊棘化作黑灰散落滿地,小綠飛入其中尋找,一無所獲。
杜仲在毒火中煎熬成灰,神魂亦被焚盡。
撕去臉上人皮面具,江月白抓下發套甩開一頭烏發站起,第一縷晨曦穿透樹冠,留下一道道光柱,映出塵埃痕跡。
烏云遮日終散去,青山雖隱依舊在。
一架烏篷舟沖入云霄,向著青山之上的天衍宗前行。
南谷事了,今日便回去拿下靈耕師令牌,脫去雜役身份,成為天衍宗外門弟子。
“我江月白,迎著朝陽,回來了”
*
天衍宗,合丹殿。
“什么你說江月白已經回宗了”
賈秀春房中,她推開林歲晚往她頭上比劃簪子的手,又驚又氣的看向門口雜役。
雜役點頭,“是,山門前守衛查驗過令牌,確實是江月白,她此刻在內務堂。”
“一群廢物
”
賈秀春砸出胭脂盒,雜役弟子頭破血流,誠惶誠恐,卻不敢動。
林歲晚追問,“有沒有看清她現在什么修為”
“沒能探查清楚,但山門守衛弟子說,她駕馭飛行法器歸來,恐怕有練氣后期修為。”
林歲晚面如死灰,“后期七層還是八層不可能九層吧我日日以丹藥輔助修煉,如今也才練氣六層而已,她在陰山挖了五年的礦,怎么會修煉這么快,這不可能”
雜役始終低著頭,想了想又道“小的來之前特意去過內務堂,聽說”
“聽說什么了,趕緊說”賈秀春沒多少耐心。
“聽說她申請了靈耕師考核。”
賈秀春勐然抬頭,林歲晚驚訝睜眼。
“師叔怎么辦啊,她要是真拿到靈耕師令牌,豈不是就跟我一樣,都是外門弟子了這樣我們還怎么對付她”
賈秀春皺眉思索道“我看她未必能拿下靈耕師令牌,宗中上萬雜役苦修,考上靈耕師的不到五十人,她在陰山礦場那種地方五年,挖礦修煉,怎么可能還有時間提升法術”
“可萬一呢”
林歲晚十分擔憂,一想到之前江月白打她逼她喊師姐的事情,心有余季。
“沒有萬一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拿到靈耕師令牌又如何,靈耕師受煉丹長老管轄,我拿她沒辦法,還有林長老只要她還在外門地界活動,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林歲晚點頭,“這次再不能放過她了。”
賈秀春眼神陰狠,殺她弟弟,那臭丫頭也有一份,這仇她必定要報。
“當初一念之仁,養虎為患,此次她敢回來,定要將她摁死,再去打探,若是她考核失敗,五年前的調令再發給她,我看她還拿什么借口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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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