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看哪個內門弟子在乎過我們這些雜役的死活”
“不行,今天這事哪怕鬧到宗主哪里,也得給咱們這些雜役討個公道。”
聽著群情逐漸激奮,蕭岸闊得意洋洋,祝寬等靈耕師沉默不語,靜看事態發展。
郭振急得冒汗,知道這群人就是欺負江月白年紀小容易分寸大亂,此刻心中后悔,沒早點攔住江月白。
江月白面對逐漸失控的事態,好整以暇甚至笑出聲。
“我自己的東西為何要交給你們就因為你們都是廢物”
話音一落,祝寬老頭急了,怒聲道“小丫頭,陶豐年當年都得叫我一聲大哥,他當年初掌花溪谷,若無老朽跟其他靈耕師相助,他的靈耕師令牌怕是都保不住”
“你是他的學徒,老朽聽說他當年待你如親孫女一般,他若知道自己悉心教導的人是這么自私自利,不知恩圖報的白眼狼,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
“你給我閉嘴”江月白突然暴怒,氣勢凜然。
祝寬為其所懾倒退半步。
江月白眼神冷厲,“一群強盜到我家中來搶劫,竟還敢提我爺爺知恩圖報你們這些爛人也配”
“你欺人太甚”祝寬胸口起伏,其他靈耕師也怒目以對。
蕭岸闊道,“江師妹你這可就過分了,祝老怎么說也是前輩,你還想動手不成”
“內門弟子就能隨便欺辱我們這些雜役了嗎”
“沒有我們這些靈耕夫,他們內門弟子連靈谷都吃不上。”
“沒錯,他們日常雜務都是我們雜役弟子在處理,沒有我們,他們哪里能心無旁騖的修煉”
人群中,蕭岸闊安排的雜役弟子趁勢扇風點火,身份地位帶來的差異本就讓這些雜役心中不忿,此時被激發出來,全都把江月白當做仇視和宣泄的對象。
蕭岸闊挑眉,他才不在意能不能拿到什么傀儡圖紙,他要的就是亂起來鬧起來,叫她知難而退不再耕種,完成賈秀春的吩咐而已。
蕭岸闊湊近了,悄聲對江月白道“江師妹,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耕種你還是內門弟子,可一下得罪這么多人,日后定然麻煩不斷,你可別鬧得收不了場。”
江月白眼眸微抬看向天邊,澹笑道“今日收不了場的是你。”
“你這花溪谷好生熱鬧啊”
氣勢雄渾的女聲從天邊傳來,如同驚雷炸響,叫蕭岸闊駭然失色,驚恐轉頭。
只見一個中年女修御劍而來,衣衫樸素其貌不揚,卻有一股烈酒般醇厚灼心的氣質,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女修跟洪濤一前一后落地,眾人惶恐退避,跪地大拜。
“見過公孫大長老”
來人正是內務堂總管事,金丹后期大長老,公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