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拂衣懷著歉疚補償之心,耐心為江月白解答新陣盤中的問題,由此引申一些陣道基礎。
江月白吸收和領會知識的速度很快,舉一反三,不斷刷新趙拂衣對她的認知。
一開始,事情發展還很正常,一個問,一個答。
當江月白問著問著,忽然非常自然的取出辟谷丹吃下的時候,趙拂衣眉心一跳,感覺哪里不太對。
后來趙拂衣口干舌燥,幾次想說今日作罷,可江月白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用真誠又充滿求知的眼神看著她時,趙拂衣就想到自己對她的拒絕,想到秘境里她拼死相救,再說不出作罷的話。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日復一日,江月白永不知足,解答一個問題,又會冒出一個新問題。
“子母陣為什么一定要從小的子陣起,為什么就不能先確定母陣的大框架”
趙拂衣滿眼血絲,額角緊繃,“我與你說過了,陣勢如水,要一波一波推上去,才能發揮威力。”
江月白疑惑歪頭,“那我先從母陣框架起,就相當于把這一的力量壓制住,等到子陣填充好的時候,不就跟山洪決堤一樣,威力更大嗎”
趙拂衣惱怒又恍然,不知不覺按著江月白的思路一想,好像有點道理。
不對她怎么可以被這丫頭帶歪
咚
趙拂衣突然抬手敲在江月白腦袋上,“你這小腦袋一天天怎么這么多問題,布陣都是順著布,誰逆著布陣了”
江月白氣惱的抱著頭,“天都能逆,為啥布陣就不能逆,你說不過我就打人,枉為人師”
“我又不是你師父找你自己師父去”
趙拂衣大袖一甩,江月白連同八陣盤,還有這些日子畫的陣圖被狂風卷著扔出帳外。
“哎呦”
江月白摔得四仰八叉,看到趙拂衣營帳頂陣盤光耀,連著降下三座大陣,將小小營帳封得密不透風。
“趙鐵嘴,你不講理”
江月白壯著膽子大罵,陣光微動,她卷上東西撒腿就跑。
趙拂衣面色鐵青的坐在營帳中,雖然氣得夠嗆,但江月白剛才的話讓她的求知欲也被勾起來。
當即取出一摞又一摞的陣圖,拿著推演陣法的棋盤開始一一推演。
下次,定不能再這么丟臉,連一個臭丫頭的問題都回答不出
還有當初拒絕收江月白為徒的悔意,氣沒了大半,想到此處,趙拂衣氣著氣著便笑了。
彼時,黎九川看到江月白回來,不禁調笑,“才三日你就回來了我以為你怎么也得纏她半月。”
“拂衣真君不講理,惱羞成怒把我扔出來了。”
江月白氣鼓鼓的坐下喝水,黎九川取出一個儲物袋給她。
“你不是要去游歷嗎現在就走吧。”
“現在”
江月白睜大眼,她才被趙鐵嘴趕出來,師父又趕她
黎九川無奈笑道“你可知我這幾日為你擋了多少上門求見的人你再不走,我在這里也待不下去了。”
“走吧,天下之大,隨你去,有空寄信回來報個平安,別忘了定期到各坊市的鴻雁樓看看,靈物的事有消息我會給你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