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腳邊哭的不能自已的金斯玉,腦袋有點大。她沒想到這人會找到這里,而且還情緒那么大,動手打了人。
對方暴力的行為她沒看見,但隱隱約約間她聽到了耳邊的慘叫。是那對雙胞胎的聲音。
“別哭了,吵死了。”玉荷很想安慰一下腳邊的人,但奈何她有心無力。
酒精讓她看不清眼前人,一刻的清醒隨著不斷上涌的熱意。她的腦子再次變得混沌,喝醉酒的人本來就有點頭昏腦脹,這會聽著那吵的要死的哭聲。
從一開始的尷尬無措,也逐漸變得煩躁起來。沒用腳去踢人,已經是她最理智的表現。
她抱著酒瓶,看著少年再一次倒在沙發上。那樣子和一個酒鬼沒有任何區別,與他們曾經第一次見面時的驚艷完全不同,她是個低劣的人。
一個完全糟糕到徹底的人。
金斯玉已經無法在多說一句,他痛苦到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發現他完全不了解自己喜歡的人,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如果不是李希告訴他,他都不知道她出來找鴨子了
“這算什么,你告訴我這算什么”不管他怎么拉扯逼問,玉荷都是一副醉漢的模樣。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躺在沙發上睜不開眼的醉酒樣子。他被她這副樣子,再次氣哭。
“喝喝喝,就知道喝戒酒有那么難嗎為什么你總是不能改變,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你明知道我愛你,你知道的”玉荷隨便一言一語就能輕易拉扯動他的神經,讓他變得易怒瘋狂。
他痛苦極了,也難過極了。
他不明白,玉荷為什么就不能對他忠誠。不能全心全意愛他,為什么就不能一直愛他。
玉荷也不理解他為什么總是讓她戒酒,她喝酒礙著他什么事了。女人躺倒在沙發上,聽著那人的質問,閉著眼小聲抱怨道“你可以不愛我的”
說著說著,她嗤笑一聲
好像是在笑他,笑他蠢笑他傻。
玉荷已經醉得看不清人,自然也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她說這話完全沒想過會帶來什么后果,是想說就說。
她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讓金斯玉聽得清清楚楚。她說,他可以不愛他。
也可以離開她,聽著這話少年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有一絲諷刺的笑,那諷刺是對著他自己。他發現玉荷說的對,他可以不愛她的。
他可以離開她的,他可以不用這么痛苦。
可就像讓她戒酒一樣,她戒不了酒。他也戒不了愛她,他不可能不愛她。
他就是愛她,很愛她。
這種愛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也沒有蛛絲馬跡可以去尋找。就是一見鐘情,一見傾心,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條,還是不要命的往前飛。
最后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你說過喜歡我的,玉荷,你說過喜歡我的。”金斯玉真的很想掐死沙發上的人,他想要她付出代價,他想要她去死。
可他不能,他舍不得,他也不愿意。他只能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咒罵自己,咒罵那些引誘她的人。
是他們讓她離開他。
她說的對,他就是賤,不自愛。都這樣了還是愛她,不愿意和她分開。
他就是賤,賤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