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小走來到宴席舉辦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宴席也開始了。
玉荷與幾位還算相熟的夫人坐在一起,簡單的吃過酒,便想起身,當然也是覺得時間差不多。那邊的好戲估計要開始了,她也該帶這幾位夫人去看戲了,不過玉荷還有些沒想好用什么法子帶這幾位夫人去那所謂的東廂房。
她端著茶杯,仔細思索。
也是在這時,玉荷被一個慌亂的女子撞了一下,隨后便是被女子杯中的酒水濕了衣襟。
她臉色極差,險些罵出口。好在夜色昏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色,只有女子微蹙的眉,讓人知道她心情不大好。
不大好也是應該,來參加宴席,無緣無故被人潑了一身酒水,誰又能高興。
玉荷顧忌著現場這些夫人,便沒有罵出口。只是沉默著,聽著那女子道歉,隨后才不咸不淡道“沒關系,你也是無心。”
她永遠都是這樣溫溫柔柔,也確實像是水鄉出來的女子,溫婉秀麗。
有人見了這邊的鬧劇立馬上前,是府上的小姐“夫人別急,與我來吧。”
“我與夫人身形差不多,我的衣物婦夫人應該可以穿下。”
玉荷受不住身上的濕膩,酒水放在嘴里那是刺激好喝。但潑在衣服上,就極其惡心。
最重要的是濕了衣服,看起來不怎么體面。玉荷原本是想拒絕的,因帶幾位夫人去見戲更加重要。
可身上的濕膩,讓她根本拒絕不了。沒辦法,她想先去把衣服換了,反正那位榮國公府二夫人不還在現場嗎
應當是還沒開始,又或者說那邊還沒生米煮成熟飯。想著想著,玉荷答應了下來。
“那有勞小姐了。”她臉上再次掛上笑,眉眼溫柔的看她。
張大小姐也笑了“不必與我這般客氣,說來我應當叫你一聲嫂嫂的,我母親與裴家大哥的母親是手帕交。”
“原來如此。”一提到丈夫,玉荷臉上的笑也真實了些。
眼前的張大姑娘是國公府嫡出大小姐,也是今日那人想陷害之人的女兒。玉荷原本不想管,但看著姑娘干凈的眉眼,突然就心生不忍了。
但最后她還是沒說什么,國公府主母和妾室斗法,誰知道最后是個什么結果。或許最后會達成一個只有裴玄之與二夫人張三小姐受傷的世界,畢竟這國公府的當家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玉荷選擇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們沿著長長的道路往里走,因國公府規矩森嚴,外人進不了后宅,玉荷被張大小姐帶到一間外院的客房,而客房里已經擺上了干凈的衣物。
“我們在外面等夫人。”張大小姐道。
“好。”對于這個安排玉荷沒什么意見,她拿了衣物就往里面走,不過讓她有些不滿的是,這張大小姐怎么不看她的身份給她拿一副鮮艷嬌嫩的藕粉色衣裙,這樣的顏色顯然不適合她一個嫁了人的女子,但此時此刻也不是她能挑剔的,有的穿就不錯。
玉荷不經在心中嘆道,自己這幾日是真倒霉。
脫下衣物,玉荷拿干凈的毛巾輕輕擦拭。等弄干凈,她才拿起張大小姐送來的衣服穿上。
這京中女兒家的衣物是越來越精致,也越來越復雜,盤扣腰帶,秀甲。好不容易剛要穿好,玉荷卻被衣領口的盤扣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