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第一種,裴玄之仗著最后的清醒離開了。
但這不代表張大夫人,張大小姐沒動第一種心思。
“張大小姐一直都在嗎”坐上馬車,玉荷披上毛毯,屋內只有她和綠兒,便問。
“不在,您進去了,她就去了另一間房。好像是說妝面不干凈,想要進去改一改。”
聽罷,玉荷無話可說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做的對,就不應該告訴她們,這張大小姐也對裴玄之有那中心思。
而在她進去換衣服時,張大小姐進的那間屋,估計就是原本安置裴玄之的地方進去是想將計就計,與裴玄之有肌膚之親。
還是想要在跟前照顧,玉荷都不清楚,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位張大小姐也不是個善人,更重要的是她與那太師府的王家女可是閨中密友。
是那種所有人都知道的手帕交,而現在外面都在傳王家女要與裴玄之成好事。
她這么做,不就是在搶朋友喜歡的男子。還真是一家子惡心東西,那張一夫人不是個好的,這張大小姐也不是個好的。
看來以后要離她們家遠一點。
這不是玉荷一個人的想法,是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所有人想法。主母和妾室斗法,本不是什么大事,但鬧到明面上來就有些問題了。
不僅是門風有損,更是以后好人家的女兒哪敢嫁到他家。這出了一個與下人私通的小姐,哪家又敢娶她家的女兒。
這次國公府可是丟了大臉,以及缺了大德。兒女聯姻一向是大事,現在因為這張大夫人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不僅得不了好。很有可能,關起門來還要被責罵。
但說來也是被逼急了,哪家妾室敢站在大夫人前頭,還到處顯擺。說到底是是榮國公府的小國公腦子不清醒,讓一個妾室逼急了大夫人才會做出這樣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馬車回府時,已經過了好一會。
玉荷剛下車身子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那老太太快不行了。
一聽這話,玉荷立馬往老太太的院子趕。雖說她經常私底下罵那老太太老不死的,但當真的到了這一刻玉荷還是有些亂了心神。
這老太太還在,可以壓一壓族中那些不安分的子弟與旁系。加之這裴家的產業以及田產都被那位握在手中,她怕那老太太彌留之際腦子不清醒,把東西都給旁人了。
自然是第一個趕去盡孝,她走的急,到了后面甚至是小跑。綠兒以及管家也跟在身后。
“大夫那邊是什么個情況”她問。
“廚房已經在熬藥,黃郎中也在跟前。”管家連忙回。
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玉荷就見屋內進進出出一堆人,卻安靜的過分。這屋子里的男女都是裴家的下人,只有玉荷與床上那位有些關系。老太太院中不喜她的丫鬟,在這一刻也不敢多說什么。
因這夫人確實是老夫人的孫媳婦,也是候府的嫡夫人。
玉荷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還真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好在這關頭,無人敢攔她,也無人能攔她。玉荷做不了什么但也一直在跟前陪著,熬藥喂湯,替她擦汗,弄到第一日天剛亮。
院子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氣,這老太太的命是保住了,但身體更差了。
讓人在跟前繼續守著,玉荷與郎中出了房,那老先生才道“撐不過這個冬天,那些藥也只是續命,救不了。”
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五十的年代,裴老夫人七十多歲已經很是長壽。玉荷聽后也只是讓管家帶老先生下去領錢,而自己又回到屋內吩咐那幾個長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婆子細心伺候。
有什么事情趕緊去蓮院請她。
這時候她們這些婆子也不敢拿喬,紛紛點點頭,說好。
而玉荷這才有時間回自己的院子,綠兒已經回去休息,如今扶著她回去的是湯婆子。
“小虎可還好”走在路上,玉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