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座公主府比起來,她們侯府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了。畢竟只有這么一位公主,疼愛些也是應該。
公主府的規矩很重,玉荷跟在女官身后沉默的向前行。突然,玉荷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她身上,是赤裸也是很強烈的一股視線。
不是好奇,不是驚訝。
是危險,是隱晦的惡意。就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也像是在看一位赤裸的夫人,那視線很惡心,也很焦灼。
玉荷被看的打了個寒戰,不對勁,很不對勁。她以往來公主府,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現在是六月炎夏,她怎么會冷呢她只會熱,熱的虛脫,而不是冷。
從今早開始,她的心里就一直不得勁。煩躁焦慮,總是不開心。像是要發生什么一樣
可又能發生什么,簪子是她親手扎下,推他下河也是她做的。那人估計骨頭都快被河水泡化了。
如今這些異樣,和心慌。估計是她那碗冰綠豆湯喝多了,女子本就不能多食涼性之物,她身子骨不好,借著天熱喝了那么多,得了涼病也有可能。
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這樣想著,玉荷心里的那點疑慮也消失。左不過還是像上幾次一樣,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問她的話。
來到里間,侍女推開房門。
玉荷就見房屋中正中央首位上,端坐著一位穿著深褐色紅裙女子,她頭上戴著大片的瑪瑙金飾,再多的玉荷就見不到了。
因為有兩名侍女跪坐在地,拖著兩把足足有一米的圓扇將那位公主面容遮住。因為前幾次也是如此,玉荷倒也不驚訝。
見不到這位的真容,也就見不到吧。反正也沒什么關系,她壓低視線恭敬行禮道“見過殿下。”
“賜座。”那紅裙婦人輕起薄唇。
“謝過殿下。”玉荷順勢坐下,因為來過幾次,她已經對這里的流程很熟。
心里的那點害怕,隨著來的次數逐漸消失,到了現在已經近乎沒用。
女子長得很美,柳腰黛眉朱唇。是個典型的水鄉美人,柔弱嬌美。就算見了七八次,那高坐在首位的女子還是要多看兩眼。
“可知我今日叫你來,是為何事。”
“回殿下的話,應當是為侯爺的事情。”這是一個皇權大于一切的朝代,公主代表著天家,玉荷就算不想低頭,也會為了自己兒子低頭。
此刻規規矩矩地回著她的話,但就在話說完的那一瞬間。那種在外院時的感覺,又來了。
好似被什么狼狗盯上陰暗扭曲的生物惦記,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就像羊在狼窩,渾身都不自在。
如果一開始在外院,玉荷還能說是因為吃多了涼。但在這里卻怎么也說不出,因為她就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并且,那個人就在這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