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玉荷的世界最后只剩自己一人。她臉上的平淡立馬冷了下來,她在想對策,也在想怎么辦。
如果真的回來了,她們母子性命難保。如果是詐她,那也代表公主府那邊,有了對她的懷疑。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什么好事。
玉荷也不敢冒險,她怕裴玄之真的回來了。她可以賭,但不能拿她兒子的命賭。
雖說金銀財寶貴,世間難得。但有了金山銀山,沒命花也無用。玉荷舍不得這座侯府,也舍不得她丈夫給她留的金銀財寶。可如果再留在這里,命都要沒了。
想來想去,玉荷都是覺得不能賭。
可不賭怎么辦難道她要連夜帶著兒子出逃出去了又去哪里她一個后宅婦人,一不認識路,二沒有關碟,如何出得去
出去了,又吃什么。
這些都是未知的,而已知的是裴玄之回來她和她兒子都要去死。
二選一,最后玉荷選了賭一把。
她對那天的記憶很清楚,他肯定死了,不可能活著。如果他真回來了,不可能是這樣,他應該第一個來殺了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不出現。
所以,玉荷很快鎮定下來。
她想,不管他回沒回來,此刻她府上或者周圍肯定被安插上了不少眼線。她一旦有什么動作,公主府那邊肯定都知道。
這樣想著,玉荷不在焦心。可不焦心,又怎么可能。
她靠著窗臺吃了點綠豆酥,甜甜的滋味沖淡了她心口的不安,隨后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她坐在庭院里,聽著外面人的匯報。在聽到族老那邊派人來問話時,眼神都冷了。
“你告訴他們,這事我不管。我也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有什么事,讓他們和公主府那邊接觸。”
“是。”女子的話很淡,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這不高興,也沒什么問題。
這家產好不容易又重新落到她手上,現在那人又回來了,這不是在告訴她,你又失權了。
更有一點是,那位對他們夫人來說實在不算一個好人。她們這些院子里的老人,比外人知道的多一些。
那就是那位不僅在危機關頭棄了她,在家中還覬覦過這位夫人,說的更難聽一些就是想要強占這位寡嫂。
實在算不上一位正人君子。
當然,她們以前不是這么想的。她們以前只覺得是這位夫人勾引了他,是她主動,才讓那位君子一樣的人走向崩壞。
可這半年的相處,也讓她們意識到,那位夫人很愛閣樓上的那一位。根本沒有二心,更不會與自家小叔有牽扯。
一直都是他在逼迫,是他利用叔嫂這層關系對她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