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她繼續在一起,他的心還有她。他心悅她,他愛他的嫂嫂,就算險些被她殺死,這段感情也沒有變。
變得只是愛里多了一絲恨意,那股恨意裹夾著愛,讓他自己痛苦不已。
他殺不了玉荷,他也舍不得。他只能用那骯臟的手段讓她和他在一起,她不是不愛他嗎,她不是嫌棄他嗎那他就非要和她在一起,非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
他會永遠跟她捆綁在一起,永遠擺脫不了他。這是他能對她做的最多報復,可這樣的行為更像是自我折磨。
以折磨她的名義,折磨自己。明知她不愛他,還是非要把她捆在身邊,強迫她與他一起沉淪,好似這樣他就真的能報復她。
他也是用這樣的借口,來讓自己有一個和她在一起的理由。
“如今和你睡在一張床上的可是我,嫂嫂。”他將一直不愿面對他的女子擺正身形面向她,女子有一張精致到過分漂亮的臉。
她的眼中都是對他的不喜,和對他的漠視。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他,也從來不想和他好。
那時在深巷里的話也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她怕他棄了她,她為了活命。一想起這事,男人嘴角的諷笑也越發大了。
“嫂嫂倒是提醒了我,你還在外敗壞過我的名聲,我棄了你不應該是嫂嫂,棄了我嗎”裴玄之心底有很多話要說,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因他覺得那話說與不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玉荷就是不愛他,說了也改變不了。
甚至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潑婦,一個斤斤計較的瘋子。
玉荷一直都沒有說話,她并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確實做了傷害他的事情,她沒辦法狡辯,她也沒辦法辯解。
更因為那天她已經將能罵的話,能說的話都說完。她的喉頭有些啞,那是不甘,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老天爺就是不站在她這里。
為什么要一次次的傷害她。
玉荷沒想過死,她也不能死。她一死,她的孩子該怎么辦,他還那么小,還什么都不知道。
可這不是他侮辱她的理由,姜氏玉荷是一個母親,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有自己愛的夫君,她不想和別的男子牽扯。
在男人的手又一次落在她的衣帶處時,一直不做聲的人,終于忍無可忍,她言語激烈,態度不好。
看向他的視線帶著少有的恨意。她很少有大幅度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副柔弱溫順的模樣。
但此刻她卻面露冷色“是,我是害了你”
“可不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嗎你做了什么事,你將我的名聲敗壞,將我推上風口浪尖。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罵我的嗎”
“她們說我勾引你,他們說我不守婦道。是你先要逼死我,是你先要害我的”玉荷說的很急,也很痛苦。
在她心中自己沒有錯,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她只是在保護自己和兒子,只有除了他,她們母子才能平安。
可她命不好,他的命又太好。都那樣了還沒死。活著回來,繼續傷害她。
“所以你在怪我,你怪我對你好。”
“我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好何況你對我也不好,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偽君子,你是個畜生”玉荷有太多臟話想罵,可她的教養讓她罵不出。
她不想和他糾纏,不想和他保持這種骯臟齷齪的關系。可這不是她說不要就可以結束的,裴玄之才是這段關系里的主導著。
他說不,才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