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行為是可笑的,因為不可能跑掉。她推開那扇門,原本平靜的院子,已經有了許多人。
湯婆子被人壓著跪在雪地里,棍棍到肉,她口中塞著棉布,是防止她喊叫。深山里的風雪,能夠掩蓋一切,木棍落下的聲音卻在這一刻刺耳極了。
玉荷踏出的一步,卻只是摔倒在雪地里與她視線對上,血染紅了她身側的地面。
玉荷想要讓他們停下,想要去她身旁。卻在這是,被人掐著頸脖留在原地,不管她怎么哭喊,那些人都無動于衷。
玉荷不想湯婆子死的,她對她很好。
“此事,我才是主謀。”
“你要殺要剮對著我便好,為何要牽連無辜的人。”大雪紛飛下,女子圍帽遮住面容,卻還是讓眾人感受到她的歇斯底里。
“裴玄之讓他們停下,快停下”她在這世界沒什么親人,也沒朋友。除了兒子,就是湯婆子陪她最久。
圍帽在掙扎中被摘下,女人紅著眼,淚眼婆娑的模樣漂亮的不像話。明明生了一副菩薩模樣,心腸卻是那般歹毒,歹毒到要殺了他們的兒子。
“你被她帶壞了。”
“是她教你害死我們孩子的。”不是反問,而是下了決斷。
“不是,是我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我裴玄之,是我。”玉荷快瘋了,她不想湯婆子繼續,因為她知道會沒命的。
“裴玄之從始至終都是我,沒有誰教我,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會死的,不要。”可不管她怎么掙扎,都沒用。
裴玄之不會放開她,那些人也不會停手。一下,兩下,皮開肉綻,血流滿地。
原本還能與她對視的人,最后連眼球轉動的力氣都沒有。她知道她必死無疑,她救不了她,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別哭了,驚了菩薩可不好。”他滿口菩薩,眼神卻冰冷到沒有一絲情緒。最后或許是怕她喊斷氣,才用手封住她的唇。
但卻沒有帶她離開,他要她看著那個人死。只有看著她死,才會長記性。
大雪還在下,下的沒完沒了。
玉荷已經發不出聲音,也無法發出聲音。她的眼淚還在流,流的沒有盡頭,
最后連她一起倒在雪地里。
身下滲出血水,染紅衣裙。原本不在意的裴玄之頓時慌了神,他不是大夫,他也沒有救人的法子,所以他只能連忙喊人過來。
那屋內原本跪著的郎中被人突然拉出,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立馬給那位衣著華麗的夫人把脈。
得出來的結果,讓他額頭冒汗“有滑胎的跡象。”那大夫雖然還沒搞清楚現場是什么情況,但也能看得出來這位侯爺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發那么大的火。意識到這點,便立馬道“寺廟內有草藥,可以先去那邊。”
“不能耽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