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晚上十點左右,她就困得不行。雖然很熱鬧,也想繼續留下來玩,玉荷卻不得不回家。
她太困了,如果還不回去,她怕她會睡在外面。
因為她家在村子最外圍,從村子中心往外走,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那一條路沒有路燈,會很黑很黑。
宋翎鈞就跟在她身邊,和來時一樣,護送著她回去。
其實玉荷不害怕,她在這座村子里長大。她比任何人都熟悉這座村子,自然也知道哪里有危險,哪里沒有危險。
但奈何宋知青要送,她就只能答應。兩人一前一后往家走,回了家,玉荷脫了衣服,就在床上倒頭大睡。
最后,門還是宋翎鈞關的。
她很相信他,相信的有些過了頭。這樣的信任對宋翎鈞來說,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青年并沒有離開,他拿過女孩丟在一旁的衣服,就準備拿到水井邊洗掉。
雖然衣服是晚上才穿,但夏天容易出汗,加上她剛剛又跑又跳,總歸是有些黏膩。
宋翎鈞自己有些潔癖,見不得臟東西。便想也沒想就拿著去一旁洗,他打了水,也點上煤油燈,在女孩家的院子里幫她做活。
拿衣服間,長裙下掉出一塊小布料。白嫩的顏色,讓宋翎鈞一瞬便知道那是什么,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也不是第一次洗。宋翎鈞還是紅了耳,神情不自在,他將那塊小布料先挑出來,放在另一個小盆里。
然后加上水,開始搓洗。
男人的手,握著那塊布料有些輕顫,那塊布料甚至沒有他手大,他一只手就能將它完全握住。
他可以更快些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態,那么小的一塊布料,卻在他掌心待了很久。
煤油燈下,什么都看的清楚。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院子突然出現一位不速之客,男人聲音帶著不可思議。
就像是見了什么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一樣,那聲音里都是憤怒。
怎么能不憤怒,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嗎程水力看著男人手中的東西,第一瞬間是臉紅難堪,緊接著就是無窮無盡的憤怒。
他怎么可以碰她那個東西,那是什么他知道嗎
宋翎鈞顯然也沒想到這時會出現外人,特別是在察覺到男人目光落在那塊不見光的布料上時,臉色瞬間變冷。
他將那塊布料壓在其他衣服下,準備質問程水力這么晚來他對象家里做什么時。誰知男人一拳打在他臉上,緊接著他被程水力拎著衣領,壓在地上
“我問你在做什么”
“多久了你告訴我,多久了你他媽多久了啊,多久了。”
這還是個很保守的年代,男女之間最大的親密關系,就是先相親定情,然后一起在街上逛街,中間還要隔一兩個人。
只可以眉目傳情,小手都不能在人前拉,要藏著要躲著。
現在宋翎鈞和玉荷一沒父母說媒,一沒名分。本來在人群中拉手,就已經是很出格的事情,現在這樣,就更加過分。
“你是覺得她無父無母,好欺負嗎宋翎鈞你是畜牲嗎”
“你要害死她嗎你說話,你要害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