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一聽這話,瞬間眉頭皺起。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不好。
她轉過身,開口道“讓人被車,去醫院。”不管是什么原因,鬧到醫院警局,那她作為父母就要出面。
“是,夫人。”
現在是冬季,天冷水寒,這人掉進冰冷的湖里,不凍死也要落個半殘。
最主要,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女兒。那孩子有心臟病,受不得氣,也不能又大動作。可現在,她竟然跑去跟人打架
當她趕到醫院時,漂亮的姑娘冷著一張臉,不在意的坐在走廊上,好像病房里的少年不是因為他而落水。
而老師和公務人員就站在她身邊。
玉荷臉色極差,看著一臉不服輸的女兒,差點一巴掌就甩上去。她不明白,有什么仇恨用得著她去推人下水。
何況,那和她有什么關系。
那是人家的家事,也是她朋友的家事,不是她的。
“媽媽。”原本還一臉不服輸的女孩,看見她后,立馬就白了臉色。
也從原本的大爺坐姿,立馬站了起來。雙手握在一起,乖乖巧巧的看著她。
玉荷沒理她,而是直接看向兩位工作人員。了解完事情經過,女人的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向里面病床上的清瘦少年。
“他怎么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現在在轉普通病房。”床上的少年,玉荷只看得到一個蒼白瘦弱的側臉。
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側臉,與他那俊美花心的父親長的有些像。看罷,女人移開視線冷聲道“所有醫療費,以及后續護理和賠償我們會全額負責。”
言下之意,那就是私了。
幾個成年人,又怎么會聽不懂。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老師開口“您的意思我懂,但我們沒辦法替閆同學做決定。蔣夫人稍等,等他醒后我們在安排兩家的詳談。”
說完,還露出一個友善的笑,那笑有些討好。
“謝謝。”她也驕矜的笑著點點頭,隨后又道“那這樣,我就帶小月回家了。”
“自然。”說話的男人連忙開口。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無人注意到病房內的少年已經醒來。閆惑一向對視線敏感,所以在醒來的那一瞬間便發現有人在看他,而他轉頭去看時,漂亮冷艷的女人也已經移開視線。
那是一個長的很美的女人,艷麗又多情。但或許是因為生病,她的臉色不太好,帶著一些蒼白,但這也無法讓人忽略她的美。
是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
她是誰這是此刻閆惑心中的問題,她是因為他才出現的嗎少年有些自嘲的想,怎么可能,沒有人會愛他。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閆惑,禍亂。帶給所有人災難的存在,被人厭惡,討厭,不應該存在。
很快,那個人就消失在他視線里。就像是一場艷麗的夢,夢醒的很快,他又重新閉上眼,陷入自己空洞痛苦的世界。
窗外走廊上,兩方交談還是和諧。主要的和諧在于,玉荷的柔和,老師的笑臉。
“那您慢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