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他才想要開口,可也是這時,那點慌亂就被惱羞成怒取代。
因為玉荷在看到他后,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甚至視線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她高傲慣了,也自我極了。對于在這里見到他,玉荷并不打算和他打招呼。甚至她停下了前進的動作,轉而扭頭就走,準備原路返回。
一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和眼前的少年很熟。二這是今天的第二個意外,竟然已經有兩件事情不順,那就代表前面的地方不適合她。
玉荷不信命,但她對自己的第六感很自信。所以,便覺得沒有走下去的必要。
她轉身的動作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什么垃圾。閆惑原本因為見到她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他勾唇冷笑“怎么,我身上是有病毒嗎要走的那么快。”
閆惑獨自來花園是為了躲避嘈雜的人群,也是為了清凈。此刻出現的人離開,本應該是高興的事情。
可現在他只有說不清的憤怒,以及羞惱。他在生氣見到她那一刻心里的悸動,也在氣惱她的直接離開。
長腿快走幾步,來到女人身邊,隨后將她攔下。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腕上,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個糾纏不休的幼犬。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他長得很白凈,又因為年齡不大,更加青澀。這個年紀的少年眼中大多還很純情干凈,沒有成年后的渾濁欲望。
他很矛盾,種種表現與經歷讓他帶了些成年人的冷靜。可有時做出來來的行為又是那么不理智,像是個年紀不大的混球。
稚嫩,又直率。
也確實年紀不大,與她女兒同年,在她眼中還是個孩子,不大的孩子。
玉荷不怎么喜歡別人碰她,特別是陌生人的觸碰。那會讓她感到不適,以及惡心。所以這時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先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她手中抽出。
但很可惜,大雪下少年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根本不是她能擺脫。
而她掙脫的動作更加坐實她的厭惡,她和她的女兒一樣,都厭惡他。只不過一個會蠢的表現出來,一個壓在心底不說。但她們之間沒有區別,她們都覺得他低賤。
“所以”閆惑有很多話想說,但在真的要出口時,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明明她也不是第一個厭惡他的人。根本沒有理由難過,但閆惑就是生氣。
她的漠視以及躲避的行為,都像一根刺生生扎在他心口,拔不下來,也消融不了。只能留在上面,時時刻刻刺痛他。
那種情緒很不對,也很不正常。閆惑知道這種不正常在哪里,他喜歡她所以接受不了這樣的對待。
他知道的,從那一天之后就知道。多么讓人嫌惡,又病態的感情,病態到他覺得自己惡心。
“您不是說,我們是平等的。難道半月不見,您就忘了還是說您認為解決了問題,就不認了”他話很少,可今天他說了很多。
多到讓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閆惑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愚蠢,僅僅因為一個漠視,他就像條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
明明他可以忍受的,別人也不是沒有這樣做過,甚至比她的漠視更加惡毒百倍。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他就像一頭幼犬,沒什么攻擊力,卻努力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這對玉荷來說是幼稚且莫名其妙的行為,甚至讓她感到疑惑,她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或者傷害到眼前的少年。
但本著這里是劉家,為了蔣家的體面,以及她個人的名譽,玉荷只是冷靜開口“我想你誤會了,閆同學。”
“還有,你弄疼我了。”她微抬下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面沒有多少真情實感,有的也只是女人習慣性的敷衍。
對于這種不理智或者糾纏不休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盡量遠離。
以及,不要和他多言。
玉荷沒有圣母情節,她并不想當救贖者。對于眼前的閆惑,她保持同情,但也僅限于此。
這次她掙脫的力道更大,也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