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坐在餐桌前用餐。
玉荷吃著肉包子笑的眉眼彎彎,似乎剛沐過浴她的發額發尾都有些濕。蔚藍的布料穿在她身上,也沒有掩去她的絕色,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就那么安靜的坐在那。
只一眼,便讓他挪不開眼。
“曹公子。”玉荷看不見,自然也沒察覺到有人過來。她聽了丈夫的話,這才意識到有人過來,臉上的笑也淡了些。
這是一個很細微的變化,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曹魏也不會發現。這樣的變化,像根尖刺一樣扎進男人心臟。
曹魏發現,她不是不愛笑。她只是不對他笑,她對他的丈夫笑的可好看了。
本就冷硬的面龐這下子是陰沉的到極點,甚至讓他裝都有些裝不下去。因為他發現自己糾結的,就只是自己糾結的。
人家夫妻二人恩愛得很。
根本不容他插進去。
曹魏自知這事是他理虧,不應該牽怒到他人身上。可人性的劣根,讓他根本無法冷靜。
他只知道那人心里沒他,那人不喜他。甚至可能還不清楚他叫什么,是那里人士。
曹魏知道怨不得別人,要怨就怨自己看上了別人的妻。讀過的四書五經,千百本典籍讓他知廉恥,懂是非。
這件事與他們夫妻無關,需要解決的是他自己。是他心性不定,是他貪欲太多。
他應當早日斷了那想法,又或者早日離開只有見不到,那想法才能斷,他也怕自己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
院子里的雪下的更大了,大到像是要掩埋整座山谷。銀裝素裹,冷的讓人不想動彈。
他斂下眼中陰郁,朗聲道“趙大哥不必如此稱呼我,直接叫曹魏便好。”
話一出口,曹魏自己也不知道說這話究竟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讓趙家二郎不必那么見外,還是為了告訴她自己的姓名。
或許都有,又或許都無。
曹魏也不明白,也不清楚,他只是出于本心,將心里的想法說出。最后目光又不可抑制的看向她,或許是偏向后者的。
他想把他的名字告訴她。
僅此而已,不能在多。他知自己心已經亂了,亂的有些瘋魔,不成樣子。他不該在放任那東西滋長,可有些東西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不可能,她已經成婚,與丈夫恩愛。
“無事,曹公子不必與我客氣,也不必去廚房,將碗筷放在這里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好好養身體。”趙二臉上笑容爽朗,一個農家漢子對大人物習慣了謙卑。
他知自己對曹魏有恩,但也明白曹魏身份不簡單。他救他時,身上全是刀傷,手中有一把寶劍,衣服破爛,卻也能看出是昂貴的好料子。
不是出生王宮貴族,也是世家大族。這樣的人與他稱兄道弟,直呼姓名實在不妥。
當然,更多的卑微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