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個陰暗的蟲子,總是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曹公子來的是時候,我們這飯菜也要做好了。”聽著丈夫的話,玉荷才知道屋內進了第二個人。
原本臉上的淺笑也在這時淡下。
這樣的變化,在此時此刻是那樣的扎眼。扎眼到曹魏無法忽視,那種不被待見感
她并不想見他,甚至只是聽見他的名字就皺眉。曹魏其實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惹了她,他們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所以這厭惡在他看來,來的不明不白,有些莫名其妙。但如果深究起來,似乎也能明白,她一個瞎了眼的姑娘一直和丈夫住在山里,沒見過多少外人,所以排斥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他心思狹隘了。
他點點頭,強壓不滿。
末了,才淡淡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這話一出原本不愛和外人說話的玉荷又忍不住刺道“飯都做好了,有什么好問。”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里滿滿不喜,她很少主動和他說話,平日里別說說話,就連見面都少。
永遠都是一個屋檐下,兩間不同的房。
雖然她這話是在諷刺他,但總比一句話不說要好“趙娘子說的是,曹某下次一會有眼力見些。”男人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清列中帶著沉穩,好聽的不得了。
雖然知道男人沒生氣,趙二在這時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我妻子說笑,曹公子別在意。”
趙二不愿意家中有矛盾,也不想讓玉荷曹魏兩人結仇。
可這話讓一向被慣著的玉荷不干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幫著一個外人。她本來就對那個人不滿,現如今更是不滿到極點。
“我哪里是說笑,不是說笑我就是罵他。”她聲音嬌軟,但這刻話語里的意思可不嬌軟,簡直是有些尖酸刻薄,壞透了。
每一句都在拆人臺,也在撩架。
她并沒有將那個名叫曹魏的男人放在心上,更不怕他。她是這家的女主人,二哥的妻子,他一個借住的有什么資格和她生氣。
要生氣,那就趕緊滾。
離開她家,別在她家住了
那樣口無遮攔的話一出,就是在把曹魏的面子往地上踩。不說有脾性的,是個人都要生氣。
趙二眼見著男人臉色變差,立馬也嚴肅起來呵斥道“人家曹公子身負重傷,能做些什么,該休息才對。別貧嘴了,要吃飯了。”
為曹魏解圍,也保下玉荷的面子。
可這樣,才會讓玉荷更加不滿。她希望自己的夫君永遠站在她身邊,而不是為了一個外人教育她。
她還要說出更難聽的話,另一邊的曹魏搖了搖頭,主動解圍道“趙娘子說的是,曹魏該罵,該罰。”
話以至此,再說就不禮貌了。
可樵夫懷里的女人還想繼續,她張了張唇卻被樵夫搶先道“曹公子,眼下廚房已經沒事。您就先出去,我與我娘子說些話。”
他不是個會隱瞞的人,老實的山里漢子,也沒有外頭男人那些七拐八拐的花花腸子。他想說什么,也就全部說了出來。
意思很明顯,他制止不住自己的妻子,也不想他的妻子與他爭吵。所以勞煩他先離開,他不在了,他的妻子也就不生氣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