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張賢的外設丟到一邊,把尤禾的連上打野位。
旁邊換了新的人,賀洲還挺開心的。
他在她旁邊坐下,尾音上揚著問她“我們現在就開始雙排嗎”
他們倆還只能去匹配模式打雙人,段位太高了不能打雙人排位。
尤禾本來是想直接應著的,但就突然想起以前賀洲拒絕跟她打的畫面。
女人嘛,總歸是有些記仇的。
尤禾本來游戲界面都打開了,忽然又把界面給收了起來,輕咳了一聲,說“就,我沒有帶別人打游戲的習慣。”
賀洲
熱情小狗突然被倒了一盆冷水。
只是這話聽著,怎么就覺得有點耳熟
想了半天,總算意識到這是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他不知道自己之前說出去的話要怎么收回。
十九年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更何況,賀洲其實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么,他當時又跟她不熟,為什么要帶一個來路不明的廚師玩游戲啊
尤禾也不動,抱著手臂,晃了晃椅子,轉過去踩著他的椅腿。
以賀洲的力氣,是可以隨便挪動的。
但他沒動,任由尤禾一腳踩住他的椅子,壓著他的氣焰,看著她湊近自己。
尤禾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輕聲吐息“現在輪到你求我了,小朋友。”
是賀洲需要這個隊友。
是她要來救他了。
以前拽的份兒,都是得還回來的,女人討債一向是要求對方一賠十,所以尤禾也沒打算輕易地就放過他了。
賀洲看著她。
分明自己是可以躲開的,可無形之中有某種力量,像是一雙手,在身后推著他的后背。
讓他的眼神無法從她臉上挪開。
他近日來,覺得尤禾格外漂亮,她有是一種會帶來視覺沖擊的美,像是那一陣狂風驟雨下,忽然席卷而來的浪。
不僅躲不開那浪。
還會發現,自己的手腳早就被海底的海草給纏繞死了。
賀洲的感受就是,根本逃不開。
“要怎么求,我不會。”他倒是誠實,眼神依舊是清澈的。
雖然尤禾經常說他這個年紀,眼神里總有一種清澈的愚蠢,但她也覺得,其實是可愛的,而且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的可愛。
欺負一下年輕小朋友應該不犯法吧
尤禾又往前傾了一下身,絲毫沒覺兩個人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疊了,她只是認真的教他“撒嬌唄,撒嬌都不會啊”
賀洲“”
真的,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
求人就算了,竟然還是撒嬌法的求人
尤禾見他沉默沒反應,往后一靠,懶洋洋地“那我單排開了哦。”
旁人一愣。
尤禾作勢要自己開游戲,她甚至真的已經點了開始游戲,右上角已經在進行排位等待時間顯示了,她的衣角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旁邊傳來很低的聲音,確實有些懇求的意味“姐姐,你帶帶我”
賀洲本身就算是溫柔的少年音,這會兒又往下壓了壓,頗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聽得人心臟都要變成軟乎乎的棉花糖了。
尤禾內心狂草,按鼠標的手都抖了一下,她確實是想調戲一下小朋友沒錯,但是誰來告訴她
為什么這人真的這么可愛啊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話說出口以后,賀洲就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