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這個能勉強用一下能用嗎
尤禾也沒想清楚,就擰開了蓋子,用手指沾了一些,也是揉搓開了以后,她才用指尖輕輕點上去,語氣十分抱歉。
“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你在旁邊就被我一把抓到了。”
她低著頭,把清涼膏敷在他的手臂上,連帶著覺得自己的指尖都變清涼了許多。
不知覺的。
發尾輕輕掃著他,撓得人有些心癢癢的。
賀洲是壓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情緒才壓下去。
“剛才是做噩夢了”他開口詢問。
“嗯。”尤禾有些無奈地勾了下嘴角,“夢到有人把我從懸崖上推下來,就很著急地想找個東西抓一抓”
結果一把就抓住了賀洲的手臂。
他是什么時候過來自己旁邊的,她也不知道。
“挺好,我來得還很是時候呢。”賀洲的聲音輕輕,“至少還讓你找到東西抓了。”
尤禾聽聞,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困惑“怎么能算挺好你要是不在,我掉下去就醒了,也不會給你抓得這么疼。”
他自己說疼呢。
上趕著被人抓得手疼抖嗎這人
“就。”賀洲舔了舔唇,聲音又放輕了一些,他還委屈上了,“你抓到了我,才沒掉下去,我要是不在,就救不了你了。”
尤禾嘆了口氣“做夢而已。”
可賀洲又認真說“可,做夢也得救啊。”
尤禾看著他的眼睛,窗外的光似乎挪了個方向,剛好斜角落在他的鼻梁上,順著光影看過去,看到他的眼神。
依舊是那么。
干凈。
尤禾忽然就在想,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年輕人身上特有的,那種清澈的愚蠢嗎
她本來在認真看他的眼神。
沒注意到,賀洲倏然往前傾身,把他們倆之間的距離拉近,此刻他的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狡猾,像是小貓偷吃了零食。
少年的氣息滾燙,落在臉上后順著脖子就鉆進去了。
賀洲笑著“姐姐,我都在你的夢里救你一次了,記得給我做好吃的。”
邀功呢
尤禾往后靠了一下,擺擺手“知道啦,過幾天等我休息好了就給你做甜點。”
“嗯怎么了,最近很累”
賀洲覺著,她好久沒有回到賽場,從正式比賽開始之前他們的訓練強度就很大,最近幾天還有這么多事情
他也開始漸漸明白。
為什么尤禾說,精力要花在有用的地方,有些事情,暫時不想花精力。
她肯定是累的。
但賀洲也不知道,這種累,要怎么幫她排解。
他正思考著,忽然聽到尤禾嘆了口氣,語氣疲憊地說“倒也不是最近,就是例假期到了,就是很容易覺得疲憊。”
那種突然被抽干精力的感覺,真是干什么都覺得沒勁兒。
尤禾說完,就又往旁邊靠了一下。
她合理懷疑例假期是給女性設定的超長賢者時間,這時間里就會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失去斗志,想做一條咸魚。
尤禾養著神,感覺自己后腰的骨頭的確又變疼了一些,明明還是夏天,卻有那種冬天被凍得骨頭發疼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她意識到賀洲沒出聲。
他竟然一直沒接自己的話
挺意外的。
尤禾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怎么開始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