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弟弟找到這里來,也住莊子上,見葡萄生的有幾分姿色,葡萄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常常和弟弟眉來眼去,但那丫頭是真壞,只想吊著弟弟,東西沒少拿,人卻裝清純,后來
也是弟弟喝了點酒,就順勢和她好,她還裝起貞節圣女來了。
她發誓她沒想對她怎么樣的,是她自己還要告訴老爺,她才起了殺心。
不,她不能讓流蘇再這么說下去了,弟弟已經被打殘了,她必須要把這個害人精弄走,否則,以流蘇那個性子,恐怕下一個就是對付自己了。
蘇姨娘從沒把一個丫頭放在眼里,甚至是傅氏那里,她若不早日把流蘇解決,絕對會影響自己兒子的前程的。
這件事情還得快才行。
想到這里,蘇姨娘也費了一番功夫,她親自去傅氏那里認錯,言語誠懇,還對流蘇道“流蘇姑娘,都是我弟弟的不是,我向你賠禮道歉,我是真的不知曉這些,這個畜生真是死不足惜。”
流蘇撇過頭不語,因為她心里很清楚,殺她姐姐的不是蘇大全,而是他姐姐蘇姨娘。
蘇姨娘早就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鬼樣子,現在不過是惺惺作態。還是傅氏見流蘇不語,知曉流蘇被嚇壞了,就對蘇姨娘道“你先回去吧,你弟弟那里也得到教訓了,日后就讓他好好做人。”
蘇姨娘訥訥答是,又留下不少禮物,傅氏見狀微微嘆氣。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氣,但你的事情老爺已經把人送去順天府,幾欲打死,如此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讓你這幾日回去歇息,過幾日再來我身邊伺候吧。”傅氏道。
流蘇應是。
傅氏以為此事告一段落,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之后簡直是暴風驟雨。
前兒又下了一場大雪,麗姝正和小傅氏在一起做針線,喝一杯熱茶,手暖一會兒了,再繼續做。書瑞帶著書麟在麗姝房里玩兒,麗姝這里擺了好些玩意,糕點茶水,整個屋里的地龍燒的很旺。
“娘,您看我這里鎖邊鎖的怎么樣”麗姝拿著針線給娘親看。
小傅氏看了一眼,忍不住點頭“你跟著胡媽媽學,人家當年可是一晚上就能繡一條百花裙的,你現在的鎖邊針腳很密。”
麗姝看娘做的針線,配色極其好,她羨慕道“我是怎么著都不可能和您一樣了,娘親,為何我畫畫就沒很匠氣,沒什么天份呢”
小傅氏想了想“我也不知曉,比如看到什么我不必學就知道如何畫,我小時候無事就觀察蟲子什么,順手我就會畫。”
意思就是這是天賦,羨慕不來的。
“娘親女兒好羨慕你哦。”麗姝撒嬌。
小傅氏都被女兒說的不好意思了,俏臉一紅,又道“快些做針線,見天兒就知曉玩兒。”
母女二人雖然在一起做針線,但是常常說話就說忘記了,書瑞和姐姐沒怎么相處過,麗姝也會和他一起說話玩兒。大抵是小傅氏教的很嚴格,兩個弟弟一點兒不吵鬧,即便偶有打鬧,也不會尖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