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大事的時候,越要沉著冷靜,麗姝總是這般告訴自己。
似乎她已經知悉了某種隱秘之事,又不能宣之于口,畢竟麗姝覺得自己早已嫁人,那太子即便有旖旎心思,也不可能真的如何癡情。無論哪個年紀的男人都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自己都一十多年,再過幾年就三十歲了,誰還會惦記她呢
只是日后她能不去東宮就不去吧,這樣對自己也好。
麗姝看起來如常,麗貞卻心事重重,待賓客散盡就把岑時放喊了過來,岑時放不明所以,但也很快就過來了。
“夫人是身體不好嗎”岑時放問起。
麗貞搖頭“我是想問你,太子對我三姐姐如今怎么樣了樹哥兒當伴讀的事情我就覺得蹊蹺,前些日子太子還親自見了我三姐一次,我就怕他一人萬一有私情如何是好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其實外地藩王強占臣妻的事情屢見不鮮,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太子一舉一動全天下都盯著,鄭家也不是什么小戶人家。
岑時放想起三姨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很正派,但的確很吸引人,平日說話婉轉如黃鶯出谷,才氣也有靈氣也有,尤其是太子這樣的人,常常生病的人更喜歡活潑靈巧些的,這位三姨簡直哪里都符合,劉麗姝簡直就是天生為太子打造的。
這樣的人如果韶華已逝,倒也罷了,偏偏她容貌傾國傾城,即便生了兩個孩子風韻不減越發迷人,上次賽馬岑時放就看的很清楚,颯爽英姿又落落大方,說話時也不居功還很千嬌百媚心地善良,太子喜歡也太正常了。
“你先別著急,太子很穩得住,也非常冷靜,并非一般人。至于見面的事情,如果真的見不得光,你三姐姐也不會說出來,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岑時放安慰住麗貞,生怕她月子里還想太多對身體不好。
麗貞見岑時放這般說,也放下心來。
這也就是麗貞了,頭腦簡單,不愛想太多,還真的以為就沒什么事情了。
卻說麗姝回到家中時,正好朱令宣發動了,她又趕緊過去,院子外面的風吹過來時,今日吃的酒也散了不少。
“六少奶奶怎么樣了”麗姝抓起一個從里屋出來的丫頭問道。
那丫頭道“穩婆說剛剛才發動,現下還早著呢,說要讓六少奶奶沐浴,現下正在吃雞絲湯面呢。”
聽說還早,麗姝就隔著門對朱令宣喊了幾聲讓她安心的話,朱令宣生產的很順利,半夜就把孩子生出來了。
鄭邈比朱令宣小兩歲,他們年輕夫妻感情又好,生的女兒更是視若珍寶。
這個消息鄭邈還特地寫信準備告訴岳父母,只是信還沒有寄出去,朱家就遭事兒了。朱廉一行人到了德州之后,朱老夫人成日吃齋念佛不理會事情,也不敢以荊湖劉家的人自居。
但她是不敢,底下的人卻不會那么克制,尤其是這次朱家的下人跟隨上京,知曉劉家在京城的地位,更是稍稍透露出一些來。
朱廉順利到德州,雖然有
些擔心,但隨著赴任不久,也就不管了。
可就是沒想到朱廉曾經的事情被翻出舊賬來,當年朱廉曾經在成王授意下替他買過馬匹,此事雖然做的十分隱秘,但舊事重提一看就是別人想弄他,但朱廉反駁不了。
當年遲家女兒嫁給成親王世子蕭昀,朱廉的姐姐是舞陽侯夫人,都有利益關系,當初蕭昀聲望也很高,朱廉素來膽小,做的很是隱秘,沒想到還是被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