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柔卻回家和岑時放說了此事,她坐下來道我爹很喜歡我二姐姐,許多人都覺得我們家只有傅氏一位正夫人,爹是為了她不再續娶,殊不知,我爹最喜歡的人是小傅夫人。可惜她早早去了,我二姐姐從小就定了一門顯貴的親事,想必你也很清楚是當朝的鄭駙馬。”
這件事情岑時放再清楚不過了,福寧公主搶人家丈夫,鄭灝已經都快到楚州接新娘子了,半路被圣旨召回。
岑時放知道麗柔在家時是庶出,表現的再孝順,似乎也不太得岳父喜歡。
但現實就這么打臉,他最不喜歡的女兒,卻是混的最好的。
“你現在嫁給了我,也不必遷就旁人,甚至不用遷就任何人。你這個二姐姐也不是你害的,是你爹替她看錯了人,如今她也是烏孫國攝政太后,我聽聞還有不少裙下之臣,人家現在活的滋潤著呢,你也不必太掛心。”岑時放開解麗柔。
其實麗姝和麗姝沒什么感情,麗姝十歲之后就去了楚州,姐妹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后來就聽說她人沒了,若不是麗姝有此奇遇,她還真的都不記得她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因為麗柔掛心。
但她也有惻隱之心,平心而論,爹的確偏心,但是麗姝被拐賣到烏孫這么多年,恐怕也不容易。
她在家待了一會兒,又去庵堂探望丁姨娘。
丁姨娘晚課剛剛做完,說來也是奇怪,麗柔一直覺得丁姨娘很沉靜,即便青燈古佛也絲毫不影響什么。哪里知曉丁姨娘在庵堂這么多年,依舊睡不著。
麗柔過去的時候,她眼圈全部青黑,看起來比貔貅還嚇人。
“姨娘,您還是睡不著覺嗎”
丁姨娘頷首“一日比一日覺淺,這幾日能睡一個時辰已經足夠,心火太旺了。”
麗柔瞥了一眼她跟前的苦丁茶,只看一眼便知道這茶有多濃,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把麗姝回來的事情說了。
“于懋忠聽聞也是個狠角色,還牽扯不少人出來,他已經是死罪了,也拉個人墊背。而父親因為二姐姐的事情,那么剛強的他,痛哭捶胸,看起來不太好。”麗柔也是無限唏噓。
丁姨娘卻是一愣,“于懋忠”
興許別人不記得,她可是記的很清楚的,當年為了造成麗姝是有了意中人才逃婚的假象,她可是讓于懋忠偽造了幾封書信。
那是她唯一一次冒頭,因為麗姝不可能再回來了,她為了阻擋麗姝再回家,對自己女兒的前途,還有在劉承旭心中的地位,她不能讓她回來,所以親自
動手了。
“他死了沒有”
“還未死。判了斬監侯,秋后問斬,他也是到處拖墊背的,聽說他把那個海商供出來,那海商于去歲就死了。”麗柔也是無語。
但這些不過是麗柔的茶后飯余的閑話,她沒當真,丁姨娘卻聽的人心惶惶。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