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里有人送來一封信”
就在剛剛大熊貓當著所有持槍人的面,不慌不忙地將信掏了出來,遞給了守在門口拿槍的守衛。
光是掏這個動作就惹的在場所有黑手黨齊齊將槍口對準了它。
“別那么緊張嘛。”
熊貓憨笑一聲,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對著接信的人說道“這是咒高送給港口afia的禮物,和組合有關哦。”
這個最近常常出現在港口afia的兩個組織名號,就已經足夠讓這封信層層檢驗,送到了森鷗外的桌上。
“boss,不如讓我來打開。”
敵人的手段是未知的,中原中也想先替森鷗外涉險,探探這封信是否有古怪。
“不用。”
他的指尖處延伸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森鷗外輕輕劃開了烤漆的信封。
單從外表來看,這份十分精美的燙金信紙十分符合禮物的說法。
見字如晤
咒高初到乍到,為了感謝貴社的招待,特意為你們送上厚禮。
張狂的字跡后面附上了一張地圖,里面標記的赫然是此刻斯坦貝爾他們的臨時據點。
“來自咒高最帥氣的五條老師。”
同一時刻,國木田獨步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在會議桌前念完了落款。
福澤諭吉環望一圈,最終視線落在了身邊。
“亂步,你怎么看”
穿著一身偵探裝的青年后仰著靠在椅背上,在福澤諭吉說話前他一直保持著頭腦放空的姿態,短發完全向后揚,瞇著眼晃晃悠悠,稍顯不耐地聽著匯報的內容。
直到福澤諭吉出聲,他才坐直了起來。
“好吧,既然社長都開口了。”
說完亂步戴上黑框眼鏡,睜開如翡翠般的綠瞳,仔細打量了下手里的資料。
“是真的,組織的臨時據點就在這。”
洛夫克拉夫特轉過身,脖子又一次以不正常的角度傾斜下來,都快要抵到肩膀。
他似乎是有些苦惱一般又伸出觸手,想要試探虎杖悠仁是否還活著。
低垂的腦袋完全隱藏在陰影里,粉色的頭發微微蓋住了點他額頭上驟然浮現出的黑色印記。
洛夫克拉夫特對此一無所知,綠色的觸手像是蝸牛的觸角,緩慢靠近。
“嚓”
一瞬間,觸手應聲斷裂。
空氣中像是飽含著看不見的利刃,在那觸手靠近時化為一道雪色,快到洛夫克拉夫特尚未察覺,那節觸手像是斷頭的蜻蜓一樣,仍在地上扭曲。
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臉,后仰的粉發將他的五官全部暴露出來。
額頭,鼻梁,臉頰兩側皆有黑色的線條,如同某種兇獸被放出來的預兆。
“看在你是那小鬼敵人的份上,我暫且就原諒了你此次的冒犯,下不為例。”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黑色的印記像是一道鴻溝,將虎杖悠仁和兩面宿儺涇渭分明地分割開來。
此刻站在原地的,是千年前就被冠以鬼神之名的詛咒之王。
夢野久作從疼痛中分出心神,眼睛泛著水光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被他示為太陽的人。
從他的雙眼眼角下生出一雙細小的眼睛,四目泛著要將獵物吞吃入腹的狠光,緊緊注視著被綁住四肢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