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師,再跟你的主贖罪嗎”不要靠近我
霍桑狠狠打掉了真人的手,緊皺的眉眼間盡顯對他的厭煩。
兩道貫穿的傷痕割裂這張標志的臉,手臂脖頸處一段一段節節布滿縫合線,本來漂亮的臉顯露的愈發詭異起來。
真人也不惱,臉上依舊彎著笑,十分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這人的靈魂劇烈波動。說好了,事成之后,你要去治療米切爾
“當然。”
異瞳的眼睛輕眨了兩下,真人面上透露著和他誕生時間相匹配的天真無辜。然而下一秒,他就咧出了一個格外惡劣的笑容。
“牧師,是在為那個女孩祈禱嗎”
剎那間仿佛血絲漫上了他的眼白,那晚的血紅近在眼前,腥味似乎都在鼻尖彌漫。
霍桑的嘴巴如同被撬開的扇貝,張合著怎么也閉不上,手心里又傳來了那種滾
燙的粘稠的觸感。從赫爾曼的愿望中能夠誕生中的白鯨那樣的美麗生靈,那倘若換個愿望呢
霍桑操縱著紅字將面前的母女戳的渾身血洞,身后還有個被剁了十指,活著和死沒區別的男人。
憎惡,恐懼,害怕,所有負面情緒在這艘游輪里瘋長,他的背后還有個掛脖上吊的a干部在搖晃。
在這種驚心制造的培養皿中,只輕輕投入一枚碎片,就足夠一個人造的怪物出現了。
誒怎么不說話了小牧師
清脆的聲音不斷敲鼓著他的耳膜,霍桑剛從血色的記憶中抽離出,就看見那張令他生惡的臉近在咫尺,鼻尖都要險些觸碰上。
“走開”
霍桑雙手一把推開他,又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才勉強恢復自己的冷靜“時間差不多了,你要的人應該也已經帶到地點了。”
“誒不在聊聊嘛霍桑的靈魂”真人舔過嘴唇,半斂的異瞳交織出一副饜足的模樣“明明就很適合做實驗嘛
“嘭
紅色的光柱一下刺穿了真人的肩膀,被刺傷后他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模樣,似乎剛剛那些挑釁的話不是出自自己口中。
被洞穿的傷口沒有任何血跡滲出,破碎肩頭下一秒又恢復如初,無法傷害到靈魂的傷害對真人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哈哈哈哈”
主動攻擊的人手掌里有血液滲出,被攻擊的卻毫發無損。
這副搞笑的場景把真人逗的雙手抱著肚子,嘲諷的笑聲宛如尖端摩擦著玻璃一樣刺耳。真人的嘴角咧到耳根,大笑得嘴巴像是要將霍桑生吞活剝。
“真是遺憾啊小牧師。”帶著縫合線的腕骨抬到眼角,輕輕抹去了滲出的淚花“你還沒發現啊你也是費奧多爾送給我的禮物啊
詫異和驚懼交加,大手覆蓋住了霍桑的腹部,真心實意的喜悅充斥牽動著每一處的肌理,輕柔又愉悅地聲線不斷跳動著。
“主才不會保佑笨蛋哦。
無為轉變
金邊眼鏡的雙瞳陡然變得呆滯木訥,毫無神采,像是一具被徹底碾滅了自我意識,只會仍有別人擺弄的提線玩偶。
做完這一切的咒靈還嫌不夠
,擺了擺手嘴巴下癟著,一副還沒有玩到盡興的模樣。
“嘛算了,還是去找虎杖悠仁玩吧,他才更有趣啊。”
那可是他在近乎完全消失的記憶里,再次降臨依舊刻在靈魂的,迫不及待想要殺死的人啊。
虎杖悠仁側過腦袋,輕輕瞟了一眼身側的男人,費奧多爾微微垂眼,正好和他對了個正著。
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