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安靜,她刻意地放輕了腳步。咔嚓一個碎玻璃的聲音響了起來。
歐陽腳下一躥,人便彈了出去,一陣風似的到了胡同口,快要出去時,腳下緊急剎車,在陰影處停了下來。
探頭向外看
十幾個帶棍棒的男人圍住了黑色普桑,隨著又一個“咔嚓”聲響起,普桑的車玻璃又碎了一塊。汽車的發動機響了起來。
拔下鑰匙。”擋在前面的一個男子正拉著一個騎自行車的女孩子,你不是警察嗎,你敢跑,敢報警,我就敢干死她。
汽車熄火了。
竟然真的發生了,而且是這樣發生的。但也不算意外。既然對方盯上了向馳,只要他落單就是
動手的最好時機,這也是她執意等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她立刻撥通了110報警,聲稱十幾個流氓正在對警察進行打擊報復,并報了自己的警號,以求附近的警局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歐陽掛斷電話就是一聲尖叫,殺人啦,快來人吶七八雙兇狠的視線朝她這邊射了過來。
其中有人說了句什么,便有四個男子拎著棍棒來了。歐陽大聲叫道流氓,你們想干什么
“喲,長得不錯,當然是想弄你。”
“既然不怕死,想多管閑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誰出來干誰”
這一句是威脅,給周圍聽到動靜的老百姓的威脅。歐陽心里明白,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老百姓大概率指望不上,自己必須拼了。
“還不快走”向馳疾言厲色地吼了一聲。歐陽叫道“別怕,我來幫你。”
一個短粗胖男子率先找到了她,獰笑著說道“就你”歐陽右手發力,背在身后的雙節棍閃電般直奔對方面門,“就我怎地”
向馳聽得清楚,猜測歐陽芮芮這句也是對他中午那句“就她”的回應,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扯起外套擋住一個男子的當頭棒,隨即一絞下了對方的武器,身形一矮,用掃堂腿撂倒了旁邊蠢蠢欲動的大個子。
其他人一擁而上,一對十,混戰了起來。
雙節棍機動靈活,是原主用得最好的武器,沒有之一。
歐陽雖然沒怎么實戰過,但本能和素養都在,趁著四個混蛋摸不透她的實力,以快打快,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是流氓,不是殺手,打架或者還行,真正的武斗絕不是歐陽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得嗷嗷叫。
有人喝道“向馳,你們再還手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歐陽立刻說道“殺人償命,你殺她,法律就會殺你休想威脅我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向馳不能不停手,他用雙手護住頭部,任由棍棒雨點似的朝自己砸了下來。
聽著隱忍地悶哼聲,歐陽知道,自己必須趁對方搞不清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扭轉這一困境,否則向馳還是必死無疑。
歐陽用余光觀察到,看守女生的男子抓著她的手腕,暫時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一雙眼睛都在歐陽和向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