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微微一笑,繼續之前的話題,你死了,沒有誰會得到什么好處嗎歐陽挑
眉“我弟弟我死了,家產就都是他的了,但他現在才六歲。”向馳暢快地大笑起來,哈哈哈
所以啊,別說萬大隊,就是我自己查,眼下也沒有任何方向。”歐陽把蟹肉從中間掰開,倒是向組長,你的處境比我艱難多了,知道是誰干的嗎
向馳眼里閃過一絲陰霾,唇角卻微微翹了起來,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這是一個自嘲的笑,有無奈,但更多的是無懼。
歐陽頓時有了一種住在火藥桶上的危機感。她心道,還是趕緊吃吧,多吃一點就賺一點。歐陽換了話題,向組長覺得本案的兇手大概是個什么樣的人
向馳道“有效信息太少,無法做畫像。”
歐陽吃完一只螃蟹,把蟹殼蟹腳規規矩矩、完完整整地擺在一起,也是,即便東區的案子也是這個兇手做的,也同樣無法精確畫像。
“你還是覺得兩個案子有關聯”向馳撕一只雞腿放在她的盤子里,“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歐陽見他這么說,便有了考問一下的心思,“向組長覺得道理在哪里”
向馳道“我也是無根據的猜想,你聽聽就好。第一,小西河的兇手心理素質非常過硬,具備連環殺手的基本特質;第二,殺人手法相同,而且還有了進步。
厲害了。
歐陽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有那么說,“殺人就那么幾種方法,在力量足夠的情況下,掐是最干凈省事的。至于進步,你說的是安全套吧,也許他湊巧帶了一個也說不定。
向馳笑著搖搖頭,“我說的,難道不是你想說的嗎還是你在東區的案子中找到了同樣莫名其妙的瓶蓋
歐陽被看穿了心思,但并不覺得不好意思,那倒沒有,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其實要想并案很簡單,做一下dna比對就好了。
向馳道“假設是一個人干的,有一點我不大明白,在東區的案子里,兇手就被死者抓傷了,小西河的案子又被抓傷了,難道他不長記性嗎
這是個好問題。歐陽拿起一只蝦,首先,他可能腦子不
好使;其次,他可能隨機選擇獵物,實施犯罪時興奮沖昏頭腦,忘了曾經的一切;最后,他就是喜歡這種帶有自虐傾向的性行為,死者越抓他,他就越興奮。
向馳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愛好
他必須承認,自己的知識面還沒有拓展到這個方面,但承認歸承認,絕不能泄露自己是童子雞這種要命的事實。
他笑著說道“到底是法醫,見多識廣。”
歐陽原以為自己看到了向馳眼里的震驚,但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那種情緒就不見了。交淺不言深。
談罪犯心理可以,推測人家的私生活就沒勁了。她謙虛兩句,就想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恰好尹方圓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歐陽,偵查員們在紫竹花園和小西河找到了三輛同樣的車,但任何一輛車上都沒有那樣的一串風鈴,他讓她火速把錄像帶送回去,大家再一起參詳參詳。
只有確定了車,才能以此為根據,對幾名車主進行深入調查。歐陽告辭向馳,帶著錄像帶迅速返回了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