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把申恒的電話接了起來。
歐陽,打擾你了吧。“沒有,申總有事”嗯我想問問我表姐的案子,有消息了嗎
不好意思。
“是不方便說,還是沒線索”“我這邊沒有線索。”
“哦是不是很難啊。”“申總,你表姐在離開你家之前,有過異常嗎。”
“異常”
對,比如接到奇怪的電話,見過奇怪的人,或者,被什么人威脅。這個問題秦隊也問過,但是真沒有。
你有仇家嗎歐陽,我是開飯店的正經生意人。
梅若安呢,據你所知,他有仇家嗎他有沒有說過在接送你表姐的過程中,遇到過什么人
“我問過,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歐陽,我和梅若安都很自責,如果我們送她一趟就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極輕的啜泣聲。
“我這邊有消息再通知你。”歐陽道,申總節哀,這種事誰也不想的。申恒道“謝謝歐陽,我不打擾你了,晚安。”
電話掛了。
穆蕓道“瞎,比起溫老師,我這點煩惱已經不算煩惱了。”歐陽用牛奶杯撞了她的杯子一下,這么想就對了。
回到家二十二點了。洗完澡,歐陽找出一本新日記本,伏在案前寫道
2001年2月15日,陰晴不定的一天。
昨天情人節,不但收到了玫瑰,還收到了重達50克的大金鐲子。在東跑西顛中,度過了一個沒有情人卻收獲滿滿的西方節日。不得不說,向馳男友力ax,我的虛榮心在那一刻爆棚了。
然而樂極生悲。
下午還在咖啡館背對背的嫂子,十個小時后,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別說韓珠,我到現在都難以接受,感謝溫家人讓我和師父逃掉了難以面對的一關。
但尸體解剖可以回避,案子必須由我們偵破。關于溫麗萍的死,我從三個方向進行了思考。
首先,溫無意中窺探到某個人的秘密,與那人協商一致后,她決定三緘其口。但對方早已有了殺心,暫時穩住她,策劃一番,趕在其抵達霖江之前殺人滅口。
“某個人”,可以是申恒、梅若安,也可以是路上偶然遇到的陌生人這一點可能性很小。
其次,溫在火車上遇到了某個以殺人為樂、順便劫財的小團伙。霖江距離京州不遠,買臥鋪的人不多,她買了那么名牌,被人盯上在情理之中。但這樣做案風險系數太高,概率同樣不大
最后,可能與我們對聶宏杰的布控有關嗎
某些嫌疑人為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殺了溫麗萍,以對專案組形成掣肘。如果是這樣,聶宏杰的妻子蘇如蘭就不該大喇喇地和闊太太們相見
綜上,我依然覺得申恒和梅若安的嫌疑最大。二者之間,申恒是重點。
申恒在一個小時前給我打過電話。
他打電話這件事合乎情理,在交流過程中情緒也很克制,該問的問了,不該問的不強求,與平時無異。
在談到梅若安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聶宏杰認識梅若安,梅若安認識聶宏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