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筆了。史沛然佩服地點點頭,難怪讓你小子去臥底,思維就是比我們縝密。向馳謙虛了一句一拍腦袋的猜測而已。
你的那個案子,和這兩樁有相似之處嗎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兩天都查到什么了,有進展嗎
沒有進展。火車站的監控,祥云商場的監控,以及她死亡前二十四小時接觸的所有人,沒有任何異常。
擦,就怕沒有抓手,真他娘的難辦。寧安那邊怎么樣,有發現嗎暫時沒有。
沉住氣吧,
沒辦法。師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想找幾個倒買倒賣文物的在押的犯人。”
擦,這是條好路子啊。今天晚了,明天我就聯系。“謝謝師哥。”
向馳上了車,剛啟動車子,就接到了戴少寧的電話。戴少寧道阿馳,我聽說許建文死了
向馳問“你認識他”戴少寧“嗯”了一聲,不太熟,但在一些場合見過兩面。
向馳道鑒寶的場合嗎
戴少寧道不一定,他也做地產,招投標的時候也打過交道。
向馳略一沉吟,他有仇家嗎戴少寧道“我們僅限于公事往來,鑒寶的場合上,我資質又太淺,說不上話。”
這就是不知道的意思了。
向馳沒再深問,閑聊幾句就掛了。
把電話放回口袋里,他按了按太陽穴,閉上眼睛沉淀了一會兒他能感覺到,自己和戴少寧的關系遠了。而這,不單單是因為他有了戒心,戴少寧同樣如此。
他的戒心來自于工作,戴少寧為什么呢,韋嘉童,還是許建文案唉
向馳嘆氣的時候,歐陽也在嘆氣。
她對韓珠說道“師兄,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的妥協只會讓他們覺得你心虛。
袁文濤拿著洗好的茶杯進來了,對歐陽說道“勸他干什么,等他那根弦崩到極致,自然而然就反擊了。
歐陽道就怕還沒反擊,自己先抑郁了。
韓珠頂了一頭油發,羽絨服的袖口上有一灘灘的水痕,往日锃亮的皮鞋也布滿了灰塵。他痛苦地捂住腦袋,你說得對,我是應該振作了。
袁文濤把皮包收拾好了,說道“既然要振作,那就趕緊,歐陽你帶他去食堂,好好吃個飽飯。
歐陽背上雙肩背,師父說的對,吃飽了才有力氣悲傷。師徒二人裹挾著韓珠下樓,到一樓后,袁文濤自己回家,兩個徒弟則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是分局最有煙火氣的地方。
負責盛菜大爺大媽大概也知道韓珠的悲慘遭遇,對他甚是熱情,紅燒排骨給雙份,包菜粉絲給雙份,咸菜也是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