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道“王奶奶,如果兇手也是這樣想的呢他利用冬季老人身體脆弱的規律,對早起的老人下狠手
王奶奶打斷了她的話,兇手這么做圖什么呢,老解死了,家產也不分給兇手啊
歐陽道“有那樣一種人,他們情感冷漠,總覺得生活沒意思,于是就開始找刺激,起初他可能只是抓螞蟻、捏蟲子,大一點兒就會殺流浪貓、流浪狗,等貓狗沒意思了,自然而然地就會把目光放在人身上。
“哎呀。”王奶奶拍了下手,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前兩年,胡同里經常有死的很慘的小貓小狗,照你這么說,不是車壓死的,而是被人弄死的
很
有可能。”歐陽肅然說道,冬天馬上就過去了,元宵節一過,年也過完了,兇手覺得無聊,說不定會把這樣的殺人游戲再做一次。
王奶奶問“你想怎么辦”
歐陽道“辦法很簡單,發動早起的爺爺奶奶們,給大家排個班,重點觀察一下廁所和光線特別暗的胡同。
王奶奶若有所思,這樣是不難,有些老人起得特別早,沒事去看一眼也行。關鍵是保密,找靠譜的、嘴嚴的,不然打草驚蛇,咱就抓不到他了。
對。”歐陽道,這里面有幾個要點,一是地點,秀才路連著釘子胡同、榆錢胡同和老槐樹胡同,前兩個都死過人了,現在還剩老槐樹一個無事發生。
“二是關注對象,注意那些走路顫顫巍巍,說話罵罵咧咧,天天早起上廁所的老人家;三是兇手,大概率是年輕人,十幾歲、二十幾歲都有可能;四是觀察地點,必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王奶奶連連點頭,小丫頭年紀不大,思維還挺縝密。
第二天早上,歐陽又往榆錢胡同跑了一趟,在同樣的時間點看到了刁嶺。
刁嶺和以往一樣保持著警惕,出家門后和上廁所前都認真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
但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沒有了。歐陽鎩羽而歸,吃過早飯,按時到了辦公室。
等到八點半,她和李自健離開警局,去了瓷山西側的瓷湖白瓷廠。
路上大車很多,拉土的、運瓷器的都有,還有一些小轎車在夾縫中穿梭,最后拐進一條水泥路,往一個和東窯村接壤,又自成一派的小村落去了。
歐陽知道,那里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素瓷村陶瓷愛好者的聚居地,小窯廠的主人大多住在這里,販賣小眾瓷器的商人大多在這里找貨,訂購。
車子進了村。
由于二人對這里沒有了解,李自健便順著中心街道一直往后面開。兩側的房屋以四合院居多,古色古香,雕梁畫棟,和近在咫尺的東窯截然不同。
街面上的行人很少,走動的只有零星幾個,他們大多從兩個超市出來,手里拎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子,
車子開到街道盡頭,右轉,進入胡同,到頭后右轉,最
后在一家敞開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這家大門外已經停了一輛車,打開車窗,隔著院墻就能聽到里面的對話聲。里面的人在挑樣品。
歐陽道“李哥,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李自健道“我不懂瓷器,怕聊不上來。”
歐陽道“他們賣的是現代器型,和咱們查的案子關系不大。”
二人下了車,進入敞開的大門。大門左手邊是倒座房的入口,里面擺著好幾只大架子,架子上是各種器型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