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話不方便。”
“你猜對了,我確實和他們在一起,但梅和申另坐一桌,不算違反紀律。”
“那就好,早點回家,晚安。”
“晚安”
向家別墅,樓頂露臺上。
向馳放下手機,從拎著的葡萄串上揪下一顆,放到了嘴里
很甜,微酸,葡萄味很濃。
王弘背著手,迎著風,看著天空中又圓又大的月亮,“我記得,你特別不愛發短消息。”
向馳淡淡道“偶爾也有例外。”
王弘道“這個例外是誰,歐陽芮芮嗎”
向馳道“對,她是我在霖江最好的女性朋友,打電話顯得太親密,不合適,發條信息致以節日的問候最恰當。”
王弘看向他,揶揄道“你那是發一條嗎”
向馳滯了一下,“我們在討論案情。”
王弘道“大過節的,討論案情也不合適吧。”
向馳道“她不介意,你又介意什么”
王弘“嘖”了一聲,“你就嘴硬吧,等被別人追走了,你不要后悔。”
向馳沉默不語。
王彩唐問道“你在京州耽擱這么久,案子有進展了嗎”
向馳轉過身,在凳子上坐下了,“媽,我姥爺這邊進展不大,但另一條線初見端倪,明天我要回一趟霖江。”
向尋道“小馳,我不反對你探尋真相,但你要知道,命在真相在,命不在了,真相是什么便與你無關了。你姥爺已經去了,即便在九泉之下,他也會盼著你平安。”
向馳道“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一宿,歐陽和弟弟一起住的。
小家伙睡覺不老實,東蹬西踹,歐陽責任感強,早上四點給蔚蔚蓋一回被子,就睡不著了。
她索性起了身,偷偷穿上衣服下了樓。
天很黑,氣溫似乎比昨天低。
歐陽剛走幾步,就感覺到了夾在北風中的雪粒子。
下雪了。
這種天氣,讓爺爺奶奶們盯梢太危險了。
歐陽小跑了起來。
一刻鐘后,她到了每天埋伏刁嶺的夾道里等了十分鐘,刁家的大門始終緊閉著。
難道他今天沒有早起還是,他已經起來了
歐陽有點拿不準。
看看時間,已經四點五十了,她心里有點不安,遂決定去榆錢胡同的廁所看看。
她放輕腳步,直接從胡同穿了過去
男廁所里沒動靜,女廁所倒是有尿尿的聲音。
歐陽進去看了下,有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
為不引起對方注意,她放了點水就趕緊出來了。
歐陽返回了刁家,但刁家依然沒有動靜。
于是,她加快速度,直奔老槐樹胡同。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條胡同時,她忽然聽見有人喊道“什么玩意”
這一聲蒼老而又驚恐。
歐陽知道出事了,沒命地朝聲音來處趕了過去。
就在她距離出事的胡同口還有十幾米時,一個黑影頓了一下,隨即往前面胡同去了。
“救命啊,來人啊”那老人又拼命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