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和秦隊從審訊室里出來了。
寧安接兩杯溫水遞了過去,向馳大概渴了,接過來一飲而盡。
秦隊端著杯子說道“杜剛年輕,估計會容易些”
“肯定的。”尹方圓道,“看這意思,他們在路上沒交流過。”
秦隊把空杯子扔進垃圾桶,“對,向組長特意交代過花洲警方。”
丁維拍了個馬屁,“向組長未雨綢繆,太周全了。”
寧安和馬卓研一點頭。
他們在京州這段時間跟向馳學到不少,對這一點感觸頗深。
馬卓研問“什么時候審杜剛,我去把人帶來”
向馳道“不急,再等等。”
寧安不明白“為什么”
向馳道“杜剛年輕,他可能會這樣想,我們審的時間越長,曹岳交代的就越詳細,這樣他的心理壓力就會越大。”
“是這個道理。”秦隊忽然看向歐陽,“你值班”
歐陽遲疑了一下,“不值班,就是過來看看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她本想說過來看看熱鬧,但大家都這么忙,那樣說太沒有眼色了。
正在接水的向馳勾起唇角笑了笑,心道,什么幫忙,你這丫頭分明是看熱鬧來了。
十分鐘后,向馳和秦隊進入三號審訊室,歐陽等人也跟了過去。
犯人就位了。
杜剛,二十七歲,五官端正,穿著簡簡單單的繡花白襯衫和牛仔褲,眼里沒有戾氣,表情平和。
秦隊落座前看了一眼向馳。
從杜剛的履歷來看,此人智商較高,在行動中充當的很可能是主導者的角色,不好對付。
向馳目光沉靜,看不出任何膽怯。
秦隊稍稍安心,暗道,還是自己主審吧,以免這小子經驗不夠,被對方套了話,或壓了氣勢。
他點燃一根香煙,慢悠悠地開了口“姓名,年齡,籍貫。”
杜剛道“杜剛,二十七,中州守義縣人。”
秦隊道“知道為什么抓你吧。”
杜剛搖搖頭,正要回答,就聽向馳問道“你和申恒什么關系”
秦隊夾著煙的手頓在半空,心道,對啊,只要杜剛不回答他的問題,或者說一句不知道,他的氣勢就弱了。
向馳問的問題,才是打壓杜剛最好的角度。
杜剛的眉心皺了一下,目光在向馳和秦隊臉上游移著,卻始終給不出一句答案。
向馳不緊不慢地重復了一遍,“你和申恒什么關系”
“呃”杜剛沉吟著,“他約了我們的車接機。”
他確實很狡猾,不說認識,也不說不認識,比曹岳直接否認高明多了。
向馳問“你們是怎么聯系上的”
他很篤定,聯系他們的是申智厚,與申恒無關。
而且杜剛突然被抓,毫無準備,不知道申智厚現在什么情況,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果然,杜剛又猶豫好一會兒,給了向馳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是他約的,是他家人約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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