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馳的印象里,大伯最討厭做事有始無終的人,他不明白,突然按頭似的換工作,是擔心他被惡勢力弄死,還是在案件上有其他安排
向尋也驚訝地看向向容,“大哥,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嗎”
向容回答得簡潔有力“當然。”
向馳的心臟抽抽了一下。
他若調到京州,不僅要和歐陽分開,案件也會不了了之,損失太大了。
他立刻問道“大伯,我能拒絕嗎”
向容道“不能,辦公廳的新聞宣傳部門需要人手,你履歷不錯,形象合適,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你明天就可以辦離職手續了。”
向馳呆住了。
他警察大學畢業,因為臥底時間長榮立過個人二等功。
資質和履歷都不差。
如果能分在刑事偵查或者情報指揮等相關職能部門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讓他去做花瓶
向銘得意地朝他揚了揚下巴。
向尋和王彩唐也不解地對視了一眼。
向尋道“大哥,這對小馳是不是不公平”
王彩唐也道“是啊大哥,我家小馳剛處了個對象,人是霖江的,這要是調回來,肯定得黃。”
向容質問道“他現在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敢處對象”
向尋和王彩唐無言以對。
向馳知道,大伯之所以如此雷厲風行,絕對是出于愛護他的意思。
如果各方面都同意了,只有他不同意,不但大伯顏面盡失,他將來也會難以自處。
另外,他還覺得,組織上對蘇如蘭案和郝家宜案不可能無動于衷。
從繼續調查的角度看,他在辦公廳得到的各方面資源更多,工作起來也更方便。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真的要和歐陽分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歐陽一家安全了。
再退一步想,即便以上是他想多了,拒絕也不該在現在。
向馳沉住氣,直接把歐陽的報告遞了上去,“大伯,工作的事我再考慮考慮,這是我女朋友手寫的建議書,您過目一下。”
如果他說這是分局法醫的建議書,向容說不定要求他按規矩辦事,一級級投遞,但如果是侄媳婦,就必須看一看了。
向容皺著眉頭接了,向尋和向銘一起湊了過去
向尋贊道“這姑娘寫了一筆好字。”
向馳勾起了唇角。
向銘道“沒想到啊,畫的也不錯。”
向馳道“歐陽可以根據顱骨進行顱面復原。”
向容從前看到后,點點頭,“確實很有建設性,先放我這兒,回頭論證一下。”
向馳松弛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謝謝大伯。”
向容問“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彩唐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美滋滋地遞給了向容,“歐陽芮芮,是小馳
他們單位的法醫,京州醫大法醫系畢業,今年二十三。”
照片是向馳和歐陽在海邊拍的,一個英俊一個漂亮。
向銘酸溜溜地說道爸,我看過真人,比照片還好看點兒,這小子命不錯。”
向容非常滿意,對向尋說道“那對象的事我就不管了”
向尋道“不管了,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