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向馳沒有采用和申恒一樣的策略,而是照本宣科,按照案件發生的前后,一件一件地問了起來。
“許建文一案,是不是你所為”
“怎么了,小馳哥抓不到兇手,要拿我頂罪嗎”
“我提醒你,我們在你鄰居家的車庫里找到了那輛改裝過的黑色桑塔納。你鄰居懶,幾個月過去了,一次都沒洗過,現在已經在車里提取到了你和你哥的生物檢材,法醫中心正在進行對比。”
“”
“誰是主謀,誰是幫兇,關系重大,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
向馳盯著梅若安的眼睛。
很顯然,他也一夜未眠,狀態不比申恒好,眼睛里血絲密布,眼周還略有紅腫,應該是哭過了。
他不答,說明向馳剛剛談及的內容瞬間擊潰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
城府再深,也敵不過死亡的巨大威脅。
向馳又道“怎么,不記得了嗎”
梅若安回視著向馳,眼神變得空洞了起來。
向馳道“你們大概沒想到過,申恒和他的爺爺一樣狡猾,無論是殺許建文還是試圖謀殺我和歐陽,他都錄了音”
“啊”梅若安忽然大叫一聲,從審訊椅上躥起來,向左邊的墻上撞了過去。
他身后的警員反應不慢,一把抓住他,狠狠地將人按了回去。
向馳知道,梅若安不是瘋了,而是陷入了一種來自親情的巨大壓力他若想有一線生機,就必須馬上交代,主動交代,并盡量把罪責推給親哥、親爹、親爺爺。
而他,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向馳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梅家已經不具備任何主動權,我奉勸你,識時務者為俊杰。”
梅若安軟軟地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是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識時務又能改變什么呢你問吧,問什么我說什么就是。”
他招了。
大概還有爭取活命的想法,他主動把梅若水利用崔大偉殺害蘇如蘭的案子一并交代了。
寧安道“你別說,這小子真雞賊,知道咱們拿這樁案子沒辦法。”
歐陽道“所有案子,無論是詐騙還是殺人,他幾乎都不是主謀,確實還有一線生機。”
梅若安解決了,梅家的案子就沒有任何難度了,只剩下讓所有人頭疼的王子季。
向馳詢問過梅家人是否知道王子季,答案是否定的,他們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知道韋莫言找了個年輕的助理。
既然審問拿不到證言證詞,就只能靠偵查員們繼續努力了。
向馳決定再去一趟王子季的別墅,如果那里沒有發現,就跑一趟霖江。
早上八點,向馳上了市局的車,目光往后面一掃,驚訝道“秦隊,你們怎么來了”
秦隊道“市局的兄弟們有新案子,我們陪你走一趟,怎么樣”
向馳正要說句“求之不得”,就見電話震動了起來,韋嘉童的電話號碼出現在顯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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