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早上九點清潔工上門后他去超市購置了大堆東西,聯系送貨上門后,轉頭去了蛋糕店。
竹內春好久沒過過生日了,爸媽死后時常忘記自己長大了一歲這件事。
而柏木春的生日在七月,很不湊巧每次都和高專三人組錯開,要不是五條悟說他已經成年了,竹內春都不一定能想起來。
安吉不一樣,她還小,沒有父母的陪伴,哥哥又常年不在家,雖說寄養在舅媽家,但舅媽也有自己的孩子,到底比不上親生的。
竹內春買了七樣禮物,又分別購置了十二件東西。
蛋糕是給她彌補已經過去的生日,禮物是慶祝她降臨這個世界,從出生到七歲,另外的十二樣在他死后會有人每年到點送到她手里。
雖然好笑,可這樣至少不會感到孤單吧
等收拾好家里竹內春騎上自行車去接人,被舅媽牽著走出家門的小丫頭扎著漂亮的雙馬尾,不復從前的親昵,她的神情多少陌生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竹內春深深呼出口氣,把郁結全部吐出去后笑著朝她張手。
“安吉,回家了。”
安吉緊緊抱著他的腰,自行車暢通無阻的穿梭在大街小巷,獵獵風聲下竹內春回頭看她。
“冷不冷”
安吉抿著小嘴,一雙大大的眼睛被風吹得通紅,她揣緊手里的衣服,半響道“不冷。”
竹內春就笑,抽出手摸她的頭,被躲過了還換來一聲教訓。
“看路”
“安吉好兇啊。”
“笨蛋”
安吉不叫他哥哥了,總是笨蛋來笨蛋去,但光亮重新染上了那張臉,得知竹內春會呆到春天才回校后,悄悄躲進房間門哭了好久好久。
竹內春手足無措的給她擦淚,結果反被一口咬住手腕,他沒吭聲,直到安吉察覺不對,松開牙,抓著他的手說。
“硬邦邦的硌到我牙了。”
實際上眼里的擔心快溢出來了,但她不肯說,盯著他怎么都問不出口為什么瘦了。
竹內春揉她的頭,這次沒被躲開。
隔天夜里端出蛋糕、禮物,安吉紅著臉,眼里有前所未有的光,一而再而三的確認是給自己的嗎。
“當然”竹內春說,“這是一到七歲的,往后的每年哥哥都會送你禮物。”
安吉高呼一聲終于撲進了他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竟然抽噎起來。
“你說過、說過要接我一起生活。”
“不要再食言了哥哥。”
竹內春抱著她,問“還哭鼻子,舅媽舅舅對你不好么”
安吉搖頭,許久才道“我想和哥哥呆一起。”
那天后安吉變得極其黏他,晚上要靠著他才肯睡,如果睜眼見不到人就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回到了初見時的情形。
竹內春摟著她,夜深人靜時想起五條悟。
手機沒有一絲響動,e跟注銷了般,發出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那次鬧別扭后他們幾乎不說話,竹內春幾次捕捉到他在瞄自己,看過去時五條悟總會若無其事的從身旁走過。
像小學生一樣但又叫人不得不在意。
掙來的錢抽出一部分買了股,學著從前的方式穩掙一筆后他開了一個新賬戶,賬戶名是柏木安吉,而幸福值停滯不前,可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須確認。
一個昏沉的午后他等來了私家偵探的情報。
“靠僅有線索我去烏野町呆了兩周,確實有個叫酒井文靜的人,但她不在烏野就讀,而是在隔壁的小鎮讀書。”
“不會彈琴也沒有任何專長,日常除了學習就是在超市兼職打工,也不怎么關注排球比賽,并且我調查到竹內崇這個人,同名同姓雖然不少但都不是”
“您是不是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