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
勉強能接受。由他拖著,書包掉下肩頭,落在手腕上隨著影子一塊搖搖晃晃。
回到家竹內春翻出睡衣快速沖了個澡,出來時晚飯已經做好了。
暖黃色的燈光照得屋子像裹了層蜜一樣,連湯面都比往日看著香,等吃飽喝足他收拾好廚房,回屋沒多久虎杖悠仁擦著濕發走進來。
“這么快”竹內春放下手機抬頭看他。
沐浴后虎杖悠仁渾身散發熱氣,因為在自己家所以沒穿上衣,膀子光著,肩線如山般流暢,肚腹間實打實的腹肌十分性感。
竹內春狠狠瞄了眼,等躺上床,燈一關,薄被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
軟綿綿的,毫無男人味。
耳側響起一陣窸窣,是虎杖悠仁摸黑過來了。竹內春心里憋氣,和頭倔牛一樣推開剛躺下的人。
“我要睡外面。”
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哪來的大火,虎杖悠仁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好脾氣的應著,“怎么了”
“熱。”
回答的十分心虛。
聞言虎杖悠仁想說點什么,到嘴邊卻只發出聲笑。
這一笑鬧得竹內春在黑夜里紅了臉。
幾日后虎杖悠仁被同班同學攔在走廊上。
“你和c班的鶴見春什么關系啊”
“朋友只是朋友”
“靠靠靠就是這個眼神,嘶好肉麻”
“虎杖悠仁你現在超怪啊,臭老頭的課居然天天翹起個嘴。”
“不會是戀愛了吧”
忽然那人倒吸一口氣,發現真相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等等不、不是吧虎杖你和他”
情侶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他和鶴見春。
虎杖悠仁覺得好笑,并毫不留情地讓他們洗洗腦漿,好好讀書天天向上。
直到某日在鶴見春的房間里醒來,睡夢中的人僅用一個呼吸就讓他酥了骨頭。
那瞬間大腦空白,他緊張地像只鵪鶉,很遜的連動都不敢動,只能看著橘紅的晚霞勾勒著眼前人羸弱的身影。
白里透粉的臉龐仿佛能滴出水來,明明同樣是男生,但鶴見春總能激發人的保護欲。
他不明白那種沖動究竟是什么,直到人醒來,睡眼惺忪,一團雪白的臉被晚霞照得通紅,望著他說著,“疼。”
有東西破土而出了,他滿臉發燙,條件反射又無措的松開手,意識到什么窘迫地拽過被子蓋住腰腹。
鶴見春向來神經粗,他總是忘記帶教材而被老師罰站,會將旁人的真情告白當做鼓勵。
所以不會因為一個拉被子的舉動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冷靜下來的虎杖悠仁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鶴見春似乎只對他的事上心。
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貓抓般很輕很輕地撓在心上,煩惱也因此短暫的消失。
他盯著在喝水的人,好半天才開口“真的要轉學”
竹內春頓了下,含糊道“干嘛傷心啊”
“是挺傷心的。”他又不是石頭,朝夕相處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喔。”
“你那是什么語氣。”
放下杯子,竹內春偏頭看他,“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