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潔高理解的點頭。“下去吧。”
“是。”
竹內春正打量著環境,這是一棟高級公寓,共十七層,戶型裝潢比仙臺那邊的家還要精美。
走廊上有一面防彈玻璃,一整面從墻的這頭一直連接到承重墻,眼下指紋門大敞,由金黃的警戒線圍了小圈,不遠處攔截下來的住戶們正熱火朝天地觀望著。
注意到他的視線,伊地知歉然道“很早就下令封鎖消息了,但有業主鬧,只能用這種方式盡可能的降低影響。”
“他們知道這里住著誰”
“不,大概率永遠不會知道。”
“我媽媽”
門內開著燈,橘黃的燈光照亮了玄關,也照亮了一雙程亮的男士皮鞋。
竹內春問“皮鞋是誰的”
伊地知尷尬的移開視線,不知如何應付。
“我媽的男朋友”
“好像是。”
“人好看嗎”
“呃,照片來看的話應該達到了一般女性想要結婚的程度。”
“所以是情敵引起的詛咒”
“也不能這么說吧,能派五條先生出面祓除的必定超過了由一般情緒孵化的詛咒,況且現場有殘殺的”
意識到說漏了嘴,伊地知潔高驚恐地停下來。
名為鶴見春的少年格外平靜,沒有大哭大鬧,甚至沒有悲傷,了解到情況后轉頭問他“這么多人圍著不怕出紕漏嗎”
不是錯覺,伊地知潔高從這孩子身上感受到了上層術師的老辣感,他胡亂擦掉額頭的汗漬,嘀咕著“畢、畢竟是五條”
“他來了。”
話音落下便見房門內一個身穿職工制服的白發男人出現在走廊上,大長腿逛花園似的朝他們走來。
幾息站定,五條悟對準伊地知潔高的位置說“收工。”
“好的”
在伊地知逃也似的背影下,他從衣兜里摸出一根猩紅的手指,竹內春被上面濃烈的詛咒氣息吸引了目光。
“那是什么”
男人卻充耳未聞,報復般欠扁的背過身,“我怎么聽到有人在說話是誰呢太矮了根本看不見”
“五條”
頭頂一沉,原在幾步開外的人出現在身后,竹內春試圖推開頭上的胳膊。
“喊老師哦。”
這聲老師竹內春是如何也喊不出口的。
沒能掙開桎梏便干脆放棄,為了讓脖子好受點,他扭身讓頭頂的胳膊落在肩膀上。
“五條悟。”
“不聽不聽不聽”
“你熊孩子附身”語氣多少有點氣急敗壞,“知道我為什么來嗎”
“當然是想成為我的”
“這種時候,還要我陪你玩無聊的師生游戲”
耳邊一靜,仿佛良心發現般,五條悟拍拍他的肩,“啊抱歉。”
因為戴著眼罩竹內春無法從他身上得知情緒的轉變,但如果有好感度選項的話,此刻必定是負數。
“還不是因為春春表現的太淡定,看上去一點都不傷心呢。”
“傷心的。”
“嗯”